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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路明非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已經駛出有一段路程了。
就連窗外的黃色山崖也消失了好一會,只露出下坡路的一大片茂密的綠色森林,隱約帶著幾聲不明顯的鳥聲啼鳴,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動物發出的聲響。
原本喧鬧的車門也徹底寂靜下來,彷彿曾經瘋狂的競爭行為是一場近乎瘋顛的虛幻演出,而現在舞臺上的演員們迎來了落幕。
驚魂未定的路明非不斷地打量著車外和車內的世界,視線到處亂飄,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肉體確確實實跟上了飛奔的靈魂。
車內的零還是一如既往地認真開著車,遠眺著遠方的公路盡頭。
再過一個轉彎和直道,他們就能到達目的地了。
路明非把自己的脖子探長了一些,看到女孩棕色的作戰靴依舊那麼穩健的踩著油門,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十分嫌棄地把上一秒還跟芬格爾抱做一團的手從他的咯吱窩裡抽了出來,並且還用對方皺巴巴的衝鋒衣擦了兩下手。
好在狗腿的芬格爾並沒有在意這一點,他同樣從路明非的懷裡竄了出來,“唰”的一下滑到了愷撒的座位旁邊。剃了鬍子的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蒼蠅似地搓著手,不斷恭維道,“我就說勝利一定是屬於學生會的!老大威武!零威武!諾諾威武!”
愷撒看著他再一次露出了和恭維楚子航時彷彿如出一轍的笑容,表情顯然略顯無奈,“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把你踢出學生會。”
“謝老大不踢之恩。”芬格爾厚著臉皮,繼續湊了過去,“我就知道我對老大來說,還是能派上點用處的。剛剛我故意向獅心會投敵的表現怎麼樣?是不是演得很逼真……”
芬格爾的努力辯解,外加自吹自擂的無恥行徑,成功得讓路明非的嘴角忍不住狠狠地抽搐了兩下。
路明非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了車後,沒有看到屬於獅心會的紅色越野車。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以林漓的性格,很難說他會這麼乖乖地坐以待斃。
“老林居然沒跟上來?不會真的打算認輸了吧?”他不解地趴在車窗上,費了老大的力氣往來時的山路望去,語氣之中充滿了詫異,“我怎麼感覺這麼嚇人呢……”
為了能看得更遠一些,他又把脖子伸得老長,像是一隻被關在鐵絲網裡的大鵝,“撲騰、撲騰”閃著看不見的翅膀,諾諾藉著右側的後視鏡看完了全過程,捂著口鼻偷偷地笑了一下。
然而讓路明非失望了,那裡什麼都沒有。
唯有大朵大朵漂浮的白色棉花般的密雲從臨近晌午的深藍天空緩慢地飄過,在微風的指引下,帶了點旅行特有的溫吞與懶散,又仿若是在不解地打量著幾個在山區上演《速度與激情》的瘋狂之徒。
遠處被當地護林員簡單修剪的低矮灌木叢和手工製成的巨大木製指示牌,已經在衝著他們招手歡迎了。
當然,其中主要是歡迎林漓這位目前並不在場的財大氣粗的客人,他的存款倒是有不少,想著難得大家都有空,便乾脆直接包下了整整兩天的度假村。
林漓的錢袋子塞得鼓鼓噹噹,掄起來能把路明非砸個眼冒金星,這讓路明非眼熱不已,翻滾的妒火連後槽牙都咬酸了。
他現在不僅欠著路鳴澤好大一筆錢不說,身邊還跟著一個窮到叮噹響的芬格爾,每天都厚顏無恥地指望著林漓的飯菜過活,否則估計以芬格爾的經濟水平,準能在卡塞爾學院食堂的免費視窗看到他吭哧吭哧地啃著德國肘子的狼狽模樣。
“零,要不我們開得再快一點吧?”路明非覺得右眉毛突突直跳,像是很快就要發生什麼極其不好的事情,這種未知的不安感讓他本能地感到害怕。
果不其然,路明非只是一個轉頭跟零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