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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他的肩膀。
靳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坐在病床前，握著母親的手痛哭。醫生和護士都陪著他，而病床上的母親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
再次見到這位渡魂使，靳言心裡湧起了非常複雜的情緒。他張了張嘴，無法傳遞任何聲音，而渡魂使和厲歸說了一句話，似乎就要離開了。
&ldo;……謝……謝謝。&rdo;靳言情不自禁地說。他知道渡魂使聽不見，但他還是想說，謝謝你，渡我母親去往彼岸。
渡魂使轉身，身形逐漸隱去，化成了一陣夜風。
終於，靳言聽到了風的聲音。
他眨了眨眼睛，發現墓園變得空空蕩蕩，在這裡遊蕩的鬼怪們全都藏起來了。文墨消失了，鬼娃娃也消失了，只留下呼呼不停的風聲，從一座座沉默的墓碑間穿行而過。
悵然若失。
&ldo;靳言。&rdo;厲歸低聲喚他。
靳言看見他的臉出現在頭頂上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竟靠在他的懷裡。他有些怔忡地從地上爬起來，不好意思地說：&ldo;謝……謝謝。&rdo;
剛剛被厲歸那樣看著，他感覺有點手足無措，尷尬地拍打身上的塵土。
&ldo;怎麼對誰都說這句話?&rdo;厲歸問。
靳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但不準備向任何人說母親的事，不過他倒是想起了今天厲歸在咖啡廳的約會，問：&ldo;原來你今天見的是她?&rdo;
&ldo;她是跟我相熟的一位渡魂使。&rdo;厲歸說，&ldo;我說過有辦法對付女鬼，她是我的幫手。&rdo;
&ldo;太好了。&rdo;靳言低聲說。
厲歸見他腦袋低垂，表情不太自然，身體也有點僵硬，但莫名有一種屬於大男孩的靦腆和可愛。他上前一步，伸手幫靳言拂去了肩上的一點灰塵，說：&ldo;我說過讓你放心的。&rdo;
&ldo;厲歸。&rdo;靳言抬頭，看著他的笑容，突然感覺心跳漏了一拍，有句心裡話脫口而出，&ldo;我們以前……認識嗎?&rdo;
第18章 陰親08
&ldo;為什麼這樣問?&rdo;厲歸一怔。
&ldo;沒什麼……&rdo;靳言的語速不自覺慢了下來，&ldo;我就是覺得……你對我太好了，忍不住懷疑你是不是認識我的前世啊什麼的，哎，我這都是胡思亂想，你別介意。&rdo;
&ldo;不介意。&rdo;厲歸看著他，&ldo;不喜歡我對你好?&rdo;
&ldo;不是不是。&rdo;靳言忙擺手，&ldo;以前除了我媽，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你這樣盡心盡力地幫我，我有點……不太習慣。&rdo;
&ldo;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你願意交我這個朋友，我自然會對你好，現在不習慣也沒關係……&rdo;厲歸輕聲說，&ldo;我有很多時間等你習慣。&rdo;
回去的路上，靳言老半天沒說話，只用餘光去瞥身邊的人。後來，他實在按捺不住好奇，還是開口問了：&ldo;厲歸，那個渡魂使為什麼不抓你呢?你說你認識她，但你也是鬼，她不應該渡你去輪迴嗎?&rdo;
&ldo;我在輪迴之外，她渡不了我。&rdo;厲歸說，&ldo;虛世有很多錯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