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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瓊還是有點饞糖。她委屈巴巴地往盤子找了找，找了一小塊碎糖絲。糖絲放在嘴裡一樣甜甜的，裴瓊很容易滿足，眯著眼睛享受最後一絲甜味。
小饞貓似的，裴佑璋搖頭失笑。
他對祖母道：&ldo;祖母快給她擦擦嘴邊的糖絲兒吧。待會兒見了母親露了餡，怕是一個月的甜酪點心都沒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怎麼哭。&rdo;
裴瓊聽到了，忙拿帕子往自己臉上擦。
她一擦，發現什麼也沒有，才恍然發覺二哥是逗她的。她又羞又氣，瞪了二哥一眼，伏到祖母懷裡不看他了。
裴老夫人打圓場，&ldo;璋兒別打趣你妹妹。&rdo;
她慈和地笑了笑，抱住靠在自己懷裡的裴瓊哄，又問裴佑璋道：&ldo;你今日怎麼沒上學去？&rdo;
&ldo;先生家裡有事，告假幾天。&rdo;
裴佑璋用手去拉裴瓊的袖子，見裴瓊轉過來，忙朝她討饒地笑。
裴瓊賭氣不理他，把臉往祖母懷裡一埋，&ldo;哼！&rdo;
&ldo;真不理我了？今日府裡來了許多莊子裡的農戶，有的拉了牲畜來。我見那野孔雀生的又大又好看，特地來找你去瞧。&rdo;
野生的大孔雀肯定很漂亮，裴瓊有些心動。但剛剛被笑話了，她的氣還沒消呢。
裴瓊伏在祖母懷裡轉著眼珠子，想去又不說，賭氣不理二哥。
見孫女不說話，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老太太打趣：&ldo;就瞧孔雀呀？那有什麼好瞧的，當誰沒見過世面呢。我們糖糖不去。&rdo;
&ldo;我這兒中午吃鹿筋，做的尤其香。鹿筋用肉湯雞湯幾遍煨過，再單獨取出來，和火腿、冬筍、香覃一起煨熟，撒上花椒麵，湯又紅又香濃，鹿筋燉的軟糯糯的，冬日裡吃最合宜。糖糖還是留在這和我一同用飯吧。&rdo;
裴瓊最貪玩貪吃的，聽祖母說得這樣好吃，有點心動。
她從祖母懷裡坐起來，看看祖母，又看看二哥，正要答應祖母，就被二哥的話打斷了。
&ldo;糖糖你可想好了？鹿和孔雀是一起被莊戶送來的，祖母這裡有，綺景園也有。中午我和佑瑜、佑瑞還在那兒烤肉吃，你真的不去？&rdo;
自己烤肉吃倒有趣，裴瓊眨了眨眼睛，又改了主意。
她見祖母笑著看自己，軟軟地靠在裴老夫人懷裡，不好意思地喊道：&ldo;祖母‐‐&rdo;
裴老夫人哪裡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慈和地笑笑。
&ldo;祖母逗你呢，你和你二哥哥去玩吧。晚上祖母還讓做鹿筋，你若想吃，晚上再來就是了。&rdo;
她笑著給孫女整理了剛剛坐皺的衣衫，對他們倆囑咐道：&ldo;玩兒倒沒什麼，但是你們不許偷酒喝。瑜兒瑞兒還小呢，也不許他們喝。&rdo;
&ldo;是，祖母，我知道了。&rdo;裴佑璋摸了摸鼻子，有些遺憾自己剛剛讓佑瑞偷藏起來的兩壺酒。
裴瓊不知道哥哥在想些什麼，興致高昂地拉著他往綺景園玩去了。
兩人同弟弟們吃了玩了，十分盡興，老夫人還專門遣人送來幾盅山藥老鴨湯，囑咐他們喝了，健胃消食。
太陽正好，裴佑璋送妹妹回老夫人處。兩人路過梅花林，梅花上託著未化乾淨的冰晶，在陽光底下燁燁生輝。
裴瓊見了喜歡，上前摘了一枝梅花捧在手裡，說是回去獻給祖母。
她手上捧著梅花，身上披著大紅的麑裘，站在雪地裡，姿容昳麗。
裴佑璋向來知道自家妹妹生的好，但冷不防在這雪地裡一瞧，她安安靜靜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