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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她還是不信趙啟恆有能力可以全身而退。
但話是趙啟恆說出來的,是他找了個爛藉口,說他不能保證憐月安全,要儘快送憐月走。也怪不得小姑娘會這樣擔心。
接下來,裴瓊就一直板著她白嫩的小臉,像個大人似的,語重心長地同趙啟恆說了一大筐的話。
她生得比趙啟恆嬌小,坐在椅子上也比趙啟恆矮一截兒,仰著臉同趙啟恆認認真真地說話的樣子,實在是可愛。
對著小姑娘關切的眼神,趙啟恆就是鐵石心腸,也化作了一汪春水。
她這樣嬌氣、貪玩又心軟,趙啟恆心想,天下只有自己能縱著她護著她,能滿足她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讓她永遠做一隻無憂無慮的小夜鶯。
裴瓊說了半天,見阿恆哥哥都一一答應了,才放下心來。她說得累了,要去倒茶喝。
趙啟恆眼珠子都不錯地看著她,見她要拿糊滿藥膏的手去拿茶盞,在她之前就伸手拿走了她的茶盞。
裴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茶盞被拿走,&ldo;阿恆哥哥?&rdo;
&ldo;茶涼了,我去給你端碗熱的來。你的手指也不要亂碰東西。&rdo;他怕小姑娘渴著,說完就出去給小姑娘端喝的了。
留下裴瓊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她玩了一下午早都累了,這會兒見阿恆哥哥走了,她連坐也坐不直,歪歪扭扭地靠在椅背上,悠閒地晃著兩條腿兒。
她把右手舉到面前,仔細看了看,還好奇地拿左手去碰了碰上面的藥膏。
涼涼的,黏黏的。
裴瓊的指尖早就不疼了,但隔著一層藥膏,她看不見下面的肌膚是不是還在泛紅,沒敢現在就把藥膏擦了。
此刻太陽正西落,落日的光芒順著窗戶照進來,裴瓊把手指放到光下,藥膏表面還出現淡淡一層光暈。
裴瓊像一隻好奇的貓兒一般,在陽光底下轉動著手指,看光暈的變化。她看著看著,又試探性地嗅了嗅藥膏的味道。
藥膏的味道很香,像是混了好幾種花的香味。不過這香味雖馥郁卻不雜亂,聞著還隱隱有些甜。小姑娘沒忍住,小小地嘗了一口。
好甜!這藥膏的味道不像裴瓊平日裡吃的那些糖,格外清甜些。只一點點,就在舌尖化開了,滿口生香。
裴瓊沒忍住又舔了一小口。
趙啟恆端著託盤進來時,恰好看見小姑娘姣好的側顏。夕陽光輝下,她美目半彎,如藏琥珀,朱唇微啟,似點櫻桃。
他的腳步及不可查地頓了一頓,託盤上的碧玉盞卻因為慣性滑了一下,與另一個碧玉盞相撞。
玉石相撞的聲音十分清脆。
小姑娘聽見動靜,回過頭來。可她正偷吃藥膏,嫩白的指節還在唇邊沒來得及藏好,趙啟恆一眼就看見了。
裴瓊見是趙啟恆來了,和一隻受驚了炸毛的貓兒似的,濕漉漉的眸子都睜圓了,掩耳盜鈴一般把自己的手背到身後去。
糖糖很乖,糖糖沒有偷吃藥膏。
&ldo;糖糖。&rdo;
趙啟恆見她手上的藥膏只少了一點點,只是警告性地喊了一句裴瓊的名字,倒沒有說她什麼。
不過裴瓊自己心虛,她想著要趕緊轉移話題。
裴瓊伸出手對趙啟恆問道:&ldo;阿恆哥哥,這個藥膏是要一直糊著嗎?好不方便啊。&rdo;
&ldo;手還疼嗎?&rdo;
裴瓊趕緊搖搖頭,一臉的乖巧。
趙啟恆於是帶她去洗手,把那些藥膏都洗掉。
珍寶閣的物件每一樣都做的精細,連一個洗手的銅盆都與眾不同。
只見盆底嵌著一條條銅魚,裴瓊撥動盆裡的水洗手時,水影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