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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怎麼。”修克忍不住頂嘴,他說得又急又快,困窘姿態一覽無餘,“你是怕被人看見嗎?”
別墅餐廳裡,白歲安似乎吃好了。他站起來幫助白宣良收拾碗筷。溫暖的燈光裁剪出父子二人的剪影,模糊的水紋令內外分割成兩個世界。
修克像是抓住什麼把柄一樣,冷笑道:“呵。我知道了。”
他幾乎貼在郝譽胳膊與腰肢上。蠍尾在雄蟲兩腿間不斷掃過,若有若無地甩出一點水珠,擦過郝譽的大腿內側。
“聽說叔叔在軍部任職。”
作為雌蟲,修克擁有比雄蟲更大的骨架,那件溼透了的衣服根本罩不住他的意圖。他讓郝譽想到太多走投無路的人,這其中的共性並不是一些現在正在吃的苦頭,而是修克身上那吃夠苦而長出的狠毒與不甘。
郝譽問道:“又是門口的雄蟲告訴你的?他不會戴著個眼罩吧?”
“沒錯。昨天的事情,叔叔也不想我說出去吧。”修克斤斤計較。他出神地看著郝譽,迫切又焦急要從對方身上撕下肉來,“住在這種好地方,叔叔的工作一定很棒吧。要是我說出去,不光是叔叔的同事,叔叔的雌君和孩子也會知道。”
郝譽忍不住按住眼角。
什麼玩意兒?昨天的事情,你是打算隨便造謠嗎?
狗屁亞薩,到底和這孩子說什麼屁話?
“他還告訴你什麼。”
“他。他。我告訴你幹什麼。”
連綿的雨還修克不斷失溫。蟲族個體的正常壽命為300歲,其中前20年最為重要,依據各自蟲種不同需要注意的點也不同。郝譽看著面前孩子開始哆嗦的嘴唇,伸出手捏一把他僵硬的四肢。
修克驚叫起來,他笨拙又惶恐地把雙手騰空。
郝譽“噗嗤”笑出聲。
年輕雌蟲更是洩憤踩了一腳水坑,“不準笑。你想把衛兵引過來嗎?”
郝譽怕什麼。他又沒結婚,不出意外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他倒是更好奇這孩子怎麼混跡到成年酒吧裡,還做起敲詐勒索的非法工作。他雄父呢?如果不管事,他雌父也應該管一管。
“引過來就引過來唄。”
“昨天的事情說出來,你肯定會被停職調查!你,你可是差點把我……”
郝譽撥出氣,撩起額前碎髮,抹掉一臉水,“去說吧。到時候把你家長叫過來,我們坐下來談談到底是怎麼回事。”
軍部會護著一個未來還要繼續執行重大任務的軍雄,還是,一個敲詐勒索未遂的犯罪預備分子。郝譽腦子都不用動。他作為從小養在軍部的“自己人”,擁有這套體制內的最高信任,非常清楚軍部某些時候道德低下到令人髮指:
面對修克這種存在,他們隔離、扣個帽子、抓小錯誤丟到監獄,或者等對方成年,分配他去最苦最窮的地方服役,此生都無法和郝譽相遇。
能培養出軍雄這種戰爭機器,軍部部分人的道德水準也相對靈活。
郝譽自認為對未成年已經很寬容了。他拆開自己手上的裝甲,取出一塊備用鏢頭放在修克手上,道:“你要是缺錢,拿著這個到門口,會有人拿現金和你換。你還要考大學吧。”
修克沒有開口,也沒有接過那漆黑簡陋的鏢頭。
他那對黝黑的雙瞳沒有看向一切能獲利的存在,而是凝視著郝譽本身。雨水從額頭開始,綴滿他的睫毛與唇角,他像是在這雨水中朦朧上一層葬禮的紗霧,聲音發顫。
“我的學生卡。”
“對。在我這裡。”
“還給我!”
“把你家長叫過來。”
“我沒有家長。”修克狂怒道:“他們都死了。早就死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