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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高,直至化為數層樓那麼高的海嘯浪頭,將猝不及防的徐生吞沒進洶湧的海水中。
他只能努力讓自己探出水面,但海底陰險的洄流宛如死人的雙手,無數陰冷的手按在他的胸口,扯住他的手臂和大腿,將他向下拉扯,向無底的深淵拉扯。
在海底,徐生奮力睜開眼睛,心臟跳動的聲音在這一刻蓋過海上風雨狂暴之音,伸向他的手被徐生以天王之力震成碎片,化作散亂的水滴重回大海。
這是他第一次用純粹的天王之力發動攻勢。
將身體板正,徐生緩緩將頭探出水面,大口呼吸空氣。饒是如此,天王之力的爆發也僅能他掙脫水下洄流的束縛,水面上依舊波濤洶湧,天上黑雲密佈,隱隱能見雷電閃爍。他終究沒有抗衡自然的力量。
沒有方向,沒有食物,又要與海水搏鬥。僅僅憑著自己的意志,徐生在遊了不知道多久之後來到了一座荒島上。
島上明顯有人居住的痕跡,徐生一路相小島的中心走去,終於看見了一個村落。這個村落的規模不大,所住的人也不多。他走到一個如同傳聞中天國祭祀臺一眼的地方,在一個巨大的空洞周圍散落著人皮或是人頭骨製成的野蠻法器,空洞的後方立著一根五六米高的巨大木杆,以這根木杆為主體,數十道細小的木刺橫著插在上面,而木刺的末端,則是一個個帶著祥和笑容的頭顱。
徐生手段狠辣,但終究保有人性。他知道這個地方詭異後,便不再多看。他暗自戒備,和海水搏鬥過後他的天王之力不剩多少,但他相信自己的體魄足有解決一切麻煩。
徐生走到一間簡陋的木屋前,敲了敲門,叫過兩聲後依然沒有人回應。他輕輕一推,們竟然沒上鎖,直接開了。
屋內簡直可以說家徒四壁,但至少還有一張床可供人躺下。徐生此刻就需要這個,他在床上躺下,肉體的睏倦催他入眠,他很快便睡下,卻不知道沒過多久他又應該醒來了。
半夜,一道熱流夾雜著木屑和燒焦味道吹拂到他的臉上。徐生醒來後,眼前已不再是黑夜中的小屋,眼中已盡是跳動的火焰,火焰已經吞噬了大半間木屋,徐生被困在火宅之中。好在他已經恢復了不少體力,雖然門已經被人燒燬,他還是直接撞碎窗戶逃到了屋外。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屋外也盡是燃燒著的房屋,就連那個人頭祭塔也無法倖免,當著徐生的面攔腰倒下,掛在上面的人頭散落一地。
徐生只能繼續向前,沒有誰,沒有食物,路上所見只有一座座火宅,以及被熊熊火焰吞沒的奇怪祭臺。
他一直走,和海浪搏鬥時的感覺再次出現在他的身上,他漫無目的地在這片煉獄中行走,不知前方有沒有終點,也不知自己到底是為了追求任何而走。
若是沒有目的,直接葬身於這片火海中不是更好嗎?
這個念頭一轉即逝,但一旦在徐生的腦中浮現,他便再難以忽視輕生的念頭。他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前方一望無際的火焰,夜空被火焰的光亮映照得宛如白晝一般。他又轉頭看向身後,同樣是一片煉獄,唯一不同的是,自己走過的地方不再有火焰侵襲。
徐生最終還是選擇前進,在走到完全喪失了時間概念後,他終於到了這條路的盡頭——一個萬丈懸崖。
凜風在徐生耳邊呼呼作響,雖然撼動不了他的身軀,卻將他身後的火焰吹得大幅搖晃。此刻的徐生像是明白了什麼,他走到懸崖邊上,望著深不見底的下方,沒有多想,縱身一躍。
至少高度超過兩千米的懸崖,就算是天國的軍神就此一躍,也未必能活下來。徐生此時當然不可能有軍神的能為,但預想中摔成粉身碎骨的局面並未到來,因為懸崖下並不是堅硬的石地,或者說,徐生在縱身一躍的那刻,世界的上下像是顛倒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