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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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下,正在審視她。而他身後是刺目的日光,於是整張臉就隱沒在模糊裡,蘇婉兒也看不清晰。
他會不會也那樣對付自己?她想,緊緊抿唇,心裡是巨大的恐懼。如果說活了這麼些年,最恐懼的是什麼時候,應該就是這一刻了。這種感覺如同鈍刀割肉,蘇婉兒如同行刑前的犯人,覺得自己隨時可能死亡。整個人如履薄冰。
周圍一切似乎都靜止了。她呼吸都不敢,怕一呼吸,自己就殞命當場。
不知過了多久,他轉身離開,離開之前,對身邊的人說:“處理一下,把那女孩帶到我房間來。”
這樣輕飄飄一句,就將她從死刑變作死緩。而這時的蘇婉兒雖然害怕,但內心有個聲音一直在重複: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而她赫然清楚這活下去,一半靠自己,另一半則緊緊握在對方的手裡,並且對方握的是比較重要的那一半。
她被人帶到他的房間,房間裡有蘭花的幽香,窗簾拉得很嚴實。他似乎並不洗光線,整個人就坐在窗前的沙發上,他問:“誰允許你來八的?”
他一邊說,一邊揉揉頭,語氣基本上沒有起伏,但蘇婉兒聽得到他的不悅。
“我來找我哥的。”她如是回答,只覺得雙腿乏力,渾身虛脫。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甚至不知道下一刻,自己的命運。
“你今天看到什麼了?”他直截了當地問,人微微側過身來。
“我眼神不好使。媽媽病重,我著急出門,都忘了戴眼鏡。以後,我可不能這麼大意。”她回答,語氣忽然坦然,可是一答完,就覺得剛才都不是自己在答話,渾身汗涔涔,一片冰涼。
那男人輕哼一聲,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笑,什麼話也沒有說。然後輕輕捶了自己的頭。
蘇婉兒看他的舉動,判斷他有應該有頭疼症狀。可是,她什麼都沒有說,只站在他身後,靜靜待著,等待他的判決。
過了一陣子,他站起身,整個人轉過身來看她。但房裡沒有開燈,蘇婉兒還是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知道這人身材高大,聲音清澈沉靜。
“你很聰明。”他說,聲音不如之前那樣生硬。
蘇婉兒怕他接下來說什麼讓自己承受不了的話,或者主宰自己命運的話,於是立刻搶白說:“我會按摩,緩解頭疼,我想幫你。”
他一愣,發出似有若無的輕笑,然後緩緩地說:“那你來試試。”他一邊說,一邊坐到沙發上。
帶蘇婉兒過來的那個年輕人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四少。”語氣裡全是擔憂,大約認為這種事不妥。
“無妨,一個小女孩而已。”他說,揮揮手讓那人不要再說了。
得到允許,天真的蘇婉兒想的是這也許是活著的唯一機會。於是抿抿唇走過去。從記事開始,媽媽就有頭疼的毛病,她一向乖巧,總是幫媽媽按摩,久而久之,倒是有一套辦法了。
後來的情況,有些出乎意料。他竟然在她的按摩下睡著了。那邊幾個手下如臨大敵,過來喊“四少”,發現是睡著了,這才鬆一口氣。
可是,蘇婉兒依舊不能離開。她被帶到另一個房間,被軟禁起來。
在那個華麗得空洞的大房間,她看著周圍華麗的傢俱,寬大的床,不敢想自己的來路會如何。只是她想到爸爸要去湊錢,媽媽一個人在醫院,沒人照顧。終於,她鼓起勇氣央看守的人幫忙找找哥哥,捎信給他,讓他去醫院照顧媽媽。那人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掃她一眼,就走了。而後,又換了看守過來。
蘇婉兒就被關在這個房間,從上午一直到黃昏,又眼睜睜看著夜色來臨。先前那看守者來告訴她,她的哥哥已經去醫院照顧了。蘇婉兒終於鼓起勇氣,卻還是怯生生地問:“我什麼時候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