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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不及時處置,一旦皇上駕崩,局面將不可收拾!”
太子驚恐地說道:“留侯教我!”
張良裝出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吃驚地問道:“真有此事!我怎麼一點也沒有聽說?”
呂澤做出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故作神秘地說:“這幫人陰謀篡漢,深知留候是皇上故交、心腹股肱之臣,敢來找你謀劃麼?”
張良笑了:“當然,當然!不過,有證據麼?”
“這個……”呂澤口吃,“證據當、當然……會有的,留侯不必多慮!”
“那麼,”張良乘虛而入,“呂后知道這事嗎?如果皇后都不知道,這般軍國大事,恐怕太子也難定奪,更不用說你我這般臣下了!”
呂澤終於露餡了:“留侯請千萬放心,這正是皇后陛下的旨意。”
“呵,原來如此!”張良做出一副放心的樣子,“那麼,皇后準備怎麼處置這幫亂臣賊子呢?”
“留侯放心吧!”呂澤得意忘形地說:“這幫人算得了什麼?連韓信這個項羽和皇上都對他畏懼三分的赫赫名將,不是被呂后束手就擒,砍了腦袋麼?哈哈哈哈……”
太子不知所措,只是用一雙乞求的眼光望著張良說:“留侯,我怕……”
呂澤說:“太子怕什麼,遲早你都是要當皇帝的,象你這麼軟弱慈良,怎麼鎮得住江山呢?當無情時就得無情,心腸不狠別人能畏懼你嗎?”
張良笑著說:“太子不必有所畏懼!我就是專門來向太子報告一個好訊息的!”
“什麼好訊息?”太子急忙問道。
張良說:“我剛才得到一個從淮南前方傳來的訊息,皇上率領的征討大軍,在會擊與黥布的叛軍迎面相遇,一場激戰,黥布被擊潰,帶領殘部向江南逃竄。”
太子露出了笑容。
呂澤頓時面如土色,慌忙問道:“皇上不是身受重傷、危在旦夕麼?”
張良回答說:“這恐怕正是那些想篡奪漢室江山的人所期待的吧!只要皇上還健在一天。這只不過是白日作夢罷了!”呂澤坐不住了,他找了個藉口匆匆去了。張良明白,滿朝文武大多反對皇上廢長立幼,這種態度雖然和呂后完全一致,但出發點卻完全是背道而馳的。正因為如此,是非問題變得複雜起來。就連與劉邦如此親密的張良,也站在他的對立面,反對他的作法。尤其是太子,更不能簡單地把他認定為呂后一黨的,如呂澤之流。他的性格決定了他並不贊同他母后的作法,只不過因為他母后在拼命保他的太子地位,他還無力抗拒他母后的旨意。劉邦則因為他在情感上對戚夫人和如意的偏袒,使他對太子缺乏一個公正的看法,而且還越來越加深了隔膜和怨恨。
這就使未央官和長樂宮的上空,凝聚著越來越厚重的陰雲。
張良這一手果然奏效,一時間籠罩著京都長安的那種充滿殺機的緊張氣氛,驟然之間得到緩解,許多惴惴不安、如臨如履的朝臣們,還不明白其中的究竟。
不過,這種作法畢竟只能是揚湯止沸,而不能釜底抽薪。慢慢的隨著東邊戰場久久不傳來音訊,謠言又開始四起,氣氛又日漸緊張。
張良當然又開始失眠了。
一天深夜,一匹奔馬由東向西,在關中平原上裹雷挾電般飛馳。急促的馬蹄聲,驚醒了長安人的夢。
當張良被何肩把他從睡夢中叫醒,把一封十萬火急的雞毛文書送到他手上時,他久久端詳著,雙手發抖,不敢拆開。
吉邪兇邪?禍兮福兮?!
何肩在一旁發急:“留侯,快拆吧,看看裡邊究竟是什麼訊息?”
張良閉上了雙眼,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一下把封漆扯掉。他抽出信紙抖開來凝神屏息地看著,何肩在一旁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