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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衿從中喘了口氣,趁著思緒還多半清醒,背抵著他墊在她身後的臂:「先洗澡。」
……
清晨,周子衿被一通電話叫醒,簡單講了不到三十秒,神思清醒,趴在床頭順便回了幾條資訊。
腦子裡頻頻閃過周嘉驛口吻的字眼,悠悠,寶貝,敲字的指尖飄忽得有些無力。
身後突然有人壓過來,手機被迫一丟,周子衿資訊也不看了,嚥了咽喉嚨,往後側著頭正準備應對他,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周子衿抽身出來,縮在床頭,例行公事地對答,聲音平靜得冷冷清清。手機剛要撒手,周嘉驛握著她的腳腕,周子衿差點叫了出來,被從床面上抓到他身下。
一通晨間的廝磨,周嘉驛掐著她的腰:「又要走了?」
「周導考不考慮潛規則,再陪我一會兒,我加錢。」
臨行之前又是一個清晨,周子衿剛醒躺在床上,聽到這個男人低著聲音在衛生間那邊打電話,還怪讓人熱血。
山裡訊號不好,打電話斷斷續續,一般要走到特定地方,周子衿基本上晚上回住處了再聯絡周嘉驛。她在一個真正正式的劇組做副導,主要職務還是聽受差遣跟人學習。
那一天上午,突發的山洪圍困了劇組工作棚跟車輛,幸而打通了一次電話,聯絡到了救援隊。災害發生距離周子衿這一組人有段路,所幸那頭的人反應快,場務跟周子衿說,攝像師要是跑得再慢三兩秒,可能就卷進泥石流裡了。
驚險和死亡好似只與她擦肩而過,周子衿把手腕上週嘉驛給她的手串半握在手心,面對周圍神情張皇的人,心裡居然出奇的平靜,沒有什麼讓她感覺到害怕。
巨石堵了路,救援人員真正把他們從山裡領出來已經是傍晚。
她從塌方那頭出現,一片廢墟荒亂之中,有個瘦高挺拔的人影佇立在半明半暗的天色裡。那是她第一次看見周嘉驛眼眶裡有細紅,抱她抱得特別緊,像是要擁刻進骨子裡,卻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下一次,劇組消防人員到醫護人員的配備,周嘉驛親自伸手。甲方對兩個人客客氣氣陪哭陪笑,一口一個周總喊不停。
也許是禍不單行,同一年,周衍連同學校一行人完成任務,地點在歷南。
地震後的失聯每一分鐘都是在敲打神經,周子衿坐在沙發上,等待的某一個瞬間,突然便哭了。她哭起來不聲不響,只是眼淚無聲地流。
「我想周衍了。」
那時候她遇到泥石流,周子衿沒告訴宋華年,周衍對她一聲不吭,徑直罵周嘉驛:「你他媽怎麼回事兒?她們負責方是哪個傻逼?電話給我。拍個鬼電視命都不要了?」
周嘉驛攬著她肩說:「周衍運氣這麼好,一定不會有事。」
他給她擦眼淚,歷南現在通訊狀況不好,我們再等等。
過去了不知又幾個小時還是隻幾十分鐘,周嘉驛倒水回來,一個手機遞給她,「你哥,沒事。」
那一端的人聽到聲就講:「剛剛打給你怎麼沒接啊?把我拉黑了?」
電話那頭不缺動亂,周衍聲音卻在裡面低緩下來:「悠悠?哭啦?」他笑,「哥沒事兒。」
周子衿抹了把眼睛:「你趕緊給我活著滾回來。」
「好。」周衍答得溫醇。
眼前浮現出她哥灰頭土臉,背著人聲嘈雜講電話的樣子。
在歷南的教室,周衍說那遇到了萬鵬。他已經來了一陣子,是受邀在那邊的實訓基地做短期顧問。地震發生的時候,萬鵬像競技場上的公牛一樣,拼了命的把周衍往桌子底下按。幸運的是新建樓層質量過硬,劇烈晃動後只有牆面裂了縫。
周子衿想起她最後一次跟萬鵬的聯絡,距離高考還有一天,她起床時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