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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ldo;待到了治所,再去信邀他過來,不也一樣麼?&rdo;
燕清道:&ldo;若只是做客,當然只需簡帖一張。然我心屬他做別駕,還是上門親請這得力助手,方顯心誠。&rdo;
呂布眯了眯眼,懇切道:&ldo;不知布可有幸,得知這位大才名姓?&rdo;
一邊的張遼也悄悄摸地豎起了耳朵,屏息靜聽。
燕清驕傲一笑:&ldo;此人名為郭嘉郭奉孝,別看他年紀輕輕,性情狂放不羈,卻是見識過人,真真是世之奇士也。&rdo;
呂布瞭然地點點頭,將這名字記在心裡,卻又忍不住憂愁地嘆了口氣。
‐‐這漂亮上司哪兒都好,就是人太厚道謙虛,不愛居功不說,還老誇獎底下人。
將他譽作當世第一勇將,也就罷了,他自個兒本事自個兒清楚,雖略狂妄了些,到底稱得上名至實歸。
可張文遠那毛都沒長齊、做事毛毛糙糙的嫩小子,還有高伏義那一腳踹過去、不見得蹦出半個屁來的悶葫蘆,怎麼也值得被燕司空另眼相看?
甚至在赴任前,燕清費盡心思從皇帝手裡要來的一些所謂人才,皆是官職低微、沒什麼名氣,還多是出身寒門的老弱病殘。
譬如那連坐車都快不得、稍顛簸一些就咳嗽連天的姓賈的文士,怎麼看怎麼是個孱弱的廢柴,就始終讓呂布深感懷疑。
這麼看來,這郭家奉孝,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燕清不知呂布那糾結而消極的小心思,還以為他純粹是對郭嘉感到好奇,想著他們將會成為同僚,早些認識也有好處,再加上想同偶像合理多進行親近的小算盤,口中便自然道:&ldo;奉先若有意,不妨與我同行。&rdo;
偷聽的張遼一下蹦起,呂佈道:&ldo;如此甚好。還請主公務必將布帶上。&rdo;
燕清輕輕一笑,縱容道:&ldo;文遠若想來,也一塊兒來罷。&rdo;
張遼也高興了,笑得露出一排雪白齊整的好牙來:&ldo;諾!&rdo;
張遼忙不迭地點了二十親兵跟隨在後,作為護衛。
燕清猛然想起一茬,低聲問呂佈道:&ldo;帶錢了麼?&rdo;
呂布立馬往腰間一摸,將自個兒那鼓囊囊的錢袋奉上,殷勤道:&ldo;主公可是順道想買些什麼?&rdo;
&ldo;非也,是我臨行前囊中羞澀,還多虧奉孝慷慨解囊,贈我以盤纏。&rdo;燕清不客氣地接過,掂了掂分量,滿意道:&ldo;先取你的去還他,稍後再還你。&rdo;
呂布當然不肯要:&ldo;嗨!不必。&rdo;
燕清笑眯眯地:&ldo;也行,回頭給你換幾壇好酒便是。&rdo;
於是這一主二將,就風風光光地朝著郭家宅邸去了,途中難免收穫路人或是敬畏、驚奇和艷羨的目光無數。
燕清騎著從董卓馬廄裡繳獲的白馬(還得感謝董卓有門路也有興趣收集涼州良馬),行在最前。
這馬雖遠比不上驊騮和赤兔的神駿威武,卻勝在脾氣溫和,毛色漂亮乾淨,對不需要衝鋒陷陣,而在後方鎮場的他而言,是綽綽有餘的了。
這一別數月,燕清記性好得很,還將去郭嘉家的路記得牢牢的,不一會兒就看到了熟悉的大門。
也就是這時候,燕清忽然意識到,自己這一行人,落入外人眼中,怕是有趣得緊。
要是多幾分煞氣,就像上門尋仇的;要是多幾分匪氣,就像打家劫舍的土匪;要是肯多穿點紅色,臉上帶點兒笑容,最好再來點鼓樂,就妥妥地成了新郎官兒上門迎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