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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 will be blood
「伏爾格林,明哲保身之輩!典型的牆頭草,一見風頭不對拔腿就跑。吾以前看他盡職盡責,以為他已看清形勢,想轉投解經派。沒曾想,唯唯諾諾僅是他的偽裝!」
「先師尊者,即使那伏爾格林打著本旨派的旗號,他也撼動不了吾等在教廷中的權威。七樞機中,本旨派只剩兩位,各教區內的高層教士也大多棄暗投明。而吾手下的教廷衛隊……一些資歷較老的本旨派教士已經明確表示不再關心塵世事務了……」
聖廳密閣內,同屬聖歌班的幾位高階教士於此集會。
「伏爾格林本身倒算不得什麼威脅,他又不懂吾等真正的事業,但他的存在卻確確實實對教廷構成了威脅。」恩瑟爾塔點起密閣中的白燭,感受它的光與熱,「昔時,真知世界,不論啟明西岸或東岸皆以伊佩弗尼為真知派之權威。或許,啟明東岸的邦國不願向教廷讓度世俗權力,但他們總歸在精神上認可教廷之話語。」
「然,伏爾格林試圖將教廷內部矛盾擴大化,令本旨派與吾等解經派決裂,這是從根本上破壞吾等之法統。若是此事得以達成,那些原先不滿教廷的邦國就會發現,真知派並非只有伊佩弗尼的解經派一家。屆時,局勢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所以先師尊者親自反駁了那叛徒所謂的《七十七條論斷》?」紅衣司祭艾克哈德問道。
「哼,沒錯。」恩瑟爾塔面色不善,「伏爾格林背後恐怕有高人指點,他的文章句句皆可戳中吾等理論中的漏洞,尤其是其中對《聖歌》的理解甚至比吾等還要精妙。」
「可若由先師尊者親自應對,豈不是將尊者拉到與他同等的位格上去了?」
「的確如此……若吾不加回應,而由樞機代勞,就會被指責為逃避問題。若吾親自回應,則會被解讀為真知兩派領袖的辯論,抬高了伏爾格林的位格。若吾直接無視,又會被說教廷預設接受了指責。不得不承認,瑟曦雅現在引導輿論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
青衣司祭甘瑟則是強調:「即便如此,吾等與皇帝最終依舊需要透過戰爭一較高下。科爾與帕夏的軍隊已在伊佩弗尼集結完畢,納維斯的船隻也如期而至。」
「嗯,甚好!」恩瑟爾塔眉頭舒展,「萊茵公國的維特爾斯家是皇帝的姻親,萊茵領又是公國的首府。萊茵領倒向教廷,便也成為吾等在啟明東岸對抗皇帝的橋頭堡。先前一直是東岸的皇帝干預西岸,如今就是西岸的教廷干預東岸了。」
「不過,甘瑟卿,這場衝突真的會如你所言,以皇帝的妥協告終?」恩瑟爾塔轉向甘瑟,隨即問道。
甘瑟答道:「稟尊者,吾伊佩弗尼與艾貝德公國相隔甚遠,且艾貝德公國與萊茵公國也不緊鄰。單從距離而言,伊佩弗尼至萊茵領同瑟曦雅到萊茵領的路程十分相近,皇帝即便居於東岸也無太大優勢。何況,帝國之內,吾伊佩弗尼坐擁最龐大的艦隊,即使不算『歸鄉』艦船,也無其他邦國可以比擬。吾等若真想控制萊茵領,恐怕皇帝也無什麼對策。」
「但萊茵公國周邊還有不少其餘邦國,唇亡齒寒之理他們應當還知曉。他們難道會袖手旁觀?」艾克哈德質疑道。
「艾克哈德卿的質疑有理。」甘瑟微微笑道,「但北邊的銀月林素來中立,月裔們不想涉入他族的爭端。東邊的丘陵背面是繁榮道的沙漠城邦,沙民們顧不上這邊的內鬥。西邊則是廣闊的啟明海,只有連片的海水。真切關注萊茵領的只有南邊的幾個小伯爵了。」
「再者,萊茵公爵自身就不是什麼賢良,萊茵領的市民只是在爭取自己的權益。真知教廷站在保護真知信眾,討伐昏聵公爵的大義之上,待先師尊者正式絕罰萊茵公爵後,吾等在道義上的優勢就更難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