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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只得兩句,當不得陛下誇讚。”
景成帝摩挲著紙張的一處褶皺,沒有說話。
元琦定睛看去,那似是一塊溼跡。墨跡暈染開,若是處理不好,整幅畫就毀了。這就是池靈均沒來得及做完詩的原因?
景成帝翻看完手中的詩畫,又將紙張遞給棠皇貴君:“既是你定下的彩頭,還是由你選出頭名吧。”
棠皇貴君笑道:“諸位公子都是好的,以趙公子的詩和池公子的畫最為出色,陛下這可是為難臣侍了。”
趙楹行禮道:“臣子在畫作上遜色不少,池公子只是囿於時間,若是多寬限些,定能做出好詩的,臣子自愧不如。”
池靈均也謙辭道:“臣子才疏學淺作不出佳句來,多寬限些時辰也是一樣。反觀趙公子在詩文之上的積累,遠優於臣子。”
元琦笑道:“這有何難,母皇再添一件彩頭便是。”
景成帝笑看著她:“你說的倒是輕巧,你可知你棠父君出了件什麼彩頭?”
“兒臣倒是不知。”
棠皇貴君笑著讓人將彩頭拿上來:“這是船隊從金洲帶回來的寶石,本宮瞧著色澤豔麗通透,嵌在首飾上也是不錯,便讓人打了這套頭面。”
托盤裡是一套紅晶石的頭面,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棠父君巧思,這一套頭面,把別的彩頭都襯得俗氣了。”
“桃州多港口,三姐在桃州時有沒有淘到些精巧的玩意?雖比不上棠父君的頭面,當個彩頭總可以的。”元琚接話。
元琦笑道:“奇巧的玩意沒有,倒是淘到一副前朝書畫大家早年的真跡,就是個名頭,母皇若是不嫌棄,以此為彩頭也算合格。”
景成帝指了指托盤裡的頭面:“那不是正好,這套頭面給趙公子,老三的畫兒便給了池公子,也省得皇貴君為難了。”
皇帝發話,自是無人反對。趙楹和池靈均都離席謝恩。
分完彩頭,棠皇貴君和景成帝興致正好,一眾公子陪著閒聊,元琚跟著插科打諢,元琦話雖不多,但也時常能接上幾句,花園裡十分熱鬧。
直到天色漸暗,這場賞花宴才散去。元琦是成年皇女,景成帝不留她,不便在宮中過多停留,便告退離宮。
這一場賞花宴,看著是為了給元琚選正君,可從頭到尾,唯有趙楹和池靈均出了點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