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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慕白武將出身,說這些話的時候,隱隱虎目含淚。元琦見過刑部和掖庭司的酷刑,此時也難以想象江桓到底做了什麼,令宋慕白幾年後仍舊淚盈於睫。
江桓似乎看出了元琦的疑惑:“臣的手段是有些過激,但受刑的都是當地的首領、巫醫、祭司一類的人,她們是當地人聯結在一起的關鍵,如同村落裡的村長、赤腳大夫、教書先生一樣。這些人不死,不死得令人害怕,當地人又怎麼會接受大周的東西,願意說官話,識中原的字,讀聖賢書,按方子抓藥治病?只有她們從心底裡認可了我們,才能長長久久地立足。不論如何,宋將軍得承認,後來不論是交易、做工、讀書,都容易了太多。”
她說的道理,宋慕白自然是明白的。可明白歸明白,宋慕白受母親的教導,為人正直磊落,酷刑折磨這樣的事情做不來,更不認同。
江桓以外室女的身份入主江家,其間也少不了見不得人的手段,這些事情她做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投入了元琦麾下後,江桓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曲亦瑤的路她複製不了,她也不想等,那就做元琦手中的一把刀,替她做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既然元琦想把金洲收入大周版圖,她就極盡手段,剷除礙事的人。
這是二人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元琦怒斥:“大周曆來以禮義孝悌治國,船隊即便出海,也是大周子民。敬素說的沒錯,金洲不是法外之地,你太放肆了。”
江桓離座跪下:“是臣僭越了,還請殿下責罰。”
元琦將手邊的白瓷杯砸在她的腳邊,飛濺起的碎瓷片劃過江桓的眉骨,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你才剛剛入仕,便如此大膽,把朝廷把陛下當做什麼了?你且去交辦船隊事宜,本王這裡也容不下你了。”
江桓“咚咚”叩首,一點沒有收著力氣。不過片刻,額間便一片血紅。
元琦絲毫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