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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那種狠辣心機的女子。
她若欺負你,我第一個不饒她。”
裴昭的心冷冷的沉了下。
說到底,自己在他心裡,也不過是個女婢,最大的恩賜,或許是個妾室。
這世道,想要逾越了尊卑身份,當真難如登天。
那跟著誰,又有什麼區別。
裴昭又換了塊溼毛巾,淡淡道:“女婢生是齊王殿下的人,死也是殿下的鬼,一生決不侍候二主。”
蕭崢眸子淡淡暗了一下,“你就這麼喜歡皇兄?”
此言一出,裴昭只覺無比睏乏。
在這亂世,躲過相府一劫的她,只想活著,喜歡於她何其奢侈。
她想盡快結束話題,“齊王殿下是我心心念唸的人,我當然不會離開他。
何況燕王現在自身難保,難道要女婢跟著你顛沛流離,被人四處追殺麼。”
蕭崢斂起笑意,眸子似熄滅了一束火苗,冷哼道:“誰說我自身難保了,本王在嶺南還有眾多兄弟,只待我一聲命令...”
見裴昭漫不經心的照著鏡子,分明沒有在聽他講話,只得收了話匣子,悻悻的丟出一瓶藥膏,“去疤痕的,省著點用,不然蕭凜可不會好心買給你。”
說罷掀開窗子,消失在夜色裡。
晚風吹著窗子咯咯作響,裴昭起身走過來,將窗子合上才看見地上安安靜靜躺著一物。
撿起一看,是個巴掌大的木雕,那女子玲瓏的身段,小巧精緻的臉龐,還有直鋪到腰際的長髮,一眼就能看出,是自己...
她輕輕嘆了口氣。
才知幾年前與蕭崢的荒唐相識,竟讓他惦念至今。
當年二人若不是以男子身份相遇,蕭崢又沒有對她行為不端,或許自己也是願意跟著他吧,哪怕做個妾室,也心滿意足。
可是沒有如果,何況她遇見了與蕭崢完全不同的蕭凜,才知溫文和煦,芝蘭玉樹並非書中對男子的遐想,一顆心便盡數交付了出去。
裴昭沾了些去疤痕的藥膏,輕輕塗在臉上,片刻疼痛緩解了些,才終於能閤眼小睡。
而另一邊。
得以與心上人相見的謝莞心毫無睡意,正倚在床邊,心疼的端詳著自己的手指,“殿下,疼...”
“殿下,不會燙壞了吧,以後連繡針繡線都拿不穩...”
蕭凜坐在椅子上,遞過一瓶藥膏,溫聲道:“不會的,張醫師說了,只是輕微燙傷,塗兩天藥就會好。”
那隻手指分明只是微微發紅,若不是為表對謝莞心的重視,根本無需尋醫師來看。
而那醫師心思也十分機敏,只一眼就知這是貴客登門,主人不敢怠慢,便有用沒用開了一堆外用的膏藥香粉。
本以為就此戲也算演足了,不料卻給了謝莞心纏著自己的理由。
大晚上的把他拉進臥房上藥聊天。
這讓蕭凜對這個女人原有的一些好感,頓時散了大半,饒是正在議親的男女,也不該拉著男子入自己閨房,哪裡有大家閨秀的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