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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有記憶開始,印象裡爸媽就一直在吵架,從早到晚沒個消停,吵完冷戰,離家出走,很長一段時間不歸家。
他很少見到爸爸媽媽,能聞到他們身上氣息的機會更少,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一個人睡的。
夜裡很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窗簾在動,有嗚嗚像哭一樣的聲音傳來,床底下好像有人,只要他伸出手腳就會被抓走。
他晚上從來不敢關燈,要熬很久才能睡著,也不深,有點風吹草動就醒,天剛亮立刻爬下去拉開窗簾。
在清晨有陽光的情況下才能沉沉睡去。
他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住在城裡的三層小別墅裡,窗戶下有條馬路。
人不多,但偶爾會有車燈和車過去鳴笛的聲音。
對於一般人來說可能是噪音和幹擾,對他來說像催眠曲似的,能讓他睡的稍微好那麼一點。
他住的那個房間,隔壁就是爸媽,他偶爾聽到那邊有動靜,父母走來走去,哪怕在爭吵於他來說都是奢侈,能借著他們在,睡的無比安心。
安安靜靜地反而會讓他害怕。
長大後他也沒能擺脫這種恐懼,總是會做陡然掉進黑洞,或者深水裡的噩夢,醒來需要靠放音樂,或者電視的聲音才能平靜下來再次睡去。
所以其實餘遙平時動來動去,就算躺在床上也不睡,玩手機,打遊戲,鬧出聲響來,對他來說恰好,像是在告訴他,她一直都在似的,能讓他更快入睡,每一覺睡的都很香。
大多時候醒來都有一種,我在哪,我是誰的感覺。
夜裡也再也沒有做過噩夢,因為睡得太深,每一次都感覺時間過的好快,好像只睡了一個小時,但時鐘明明確確顯示至少七八個小時。
醒來精精神神的,是他以前從來沒體會過的,新奇的、他喜歡的感受。
出差了六天,沒有餘遙在身邊,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精神狀態陡然下降,臉色太白,同行的人擔心他,以為他水土不服,讓他先回來休息。
他雖然人不在,但是團隊依舊跟著,每天影片匯報那邊的動向就好。
過幾天,等他養好了再去。
方堰手伸到衣領處,解開釦子沒有起身,就這麼將衣服褪下丟到地上去,半赤著身原位躺了一會兒,意識到一件事。
他貌似有點黏人。
才離開了餘遙幾天就有點受不了。
又回來了。
方堰坐起身,去衣櫃裡拿了一套睡衣,套褲子的時候不留神瞧見一抹黑。
他挑了挑眉,揚起腳底板看了看,整個都是黑的。
方堰:&ldo;……&rdo;
家裡雖然有個掃地機器人,但地還是要拖,地毯要吸、熱洗,很麻煩,餘遙肯定不會做這些的。
這裡裝的也不是新風系統,需要開窗通風,在馬路邊,都是灰塵,一天不打掃地面就髒。
方堰抽了兩張濕巾,剛準備擦,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拿出來看了看,不是餘遙的。
那傢伙已經兩天沒有聯絡過他,他不打電話過去,她很少打來。
方堰接通了何穗的電話,他們不僅加了微,還有號碼,對面聲音虛弱又著急,&ldo;餘遙在酒吧跟人打架出事了,被人用酒瓶子劃傷,流了好多血,她不讓告訴她爸媽和弟弟,你快來!&rdo;
事實上也不讓告訴男朋友,怕他們擔心,想等傷縫好,能見人了再說。
但她傷得有點重,身邊沒人不行,這個人還不能是普通人,是能讓她依靠放心的那種。
情況有點複雜,不僅是傷,還要面臨官司什麼的。
餘遙被酒瓶子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