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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慢點兒,小心身上的傷!” 莊靜看到撲來的老頭兒,既委屈又著急,卻還是很快上前接住老頭兒那踉蹌的身子。 “小靜啊!你是要急死爺啊! 黑燈瞎火的亂跑什麼,咱家可就你這一根兒獨苗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兒。 讓爺可咋活啊!咱老莊家可就真的要絕後了。” 莊老頭兒誇張地捻唱俱作,眼睛咕嚕嚕地掃一眼現場,見沒人注意到這裡。 拉著莊靜的手重重地一捏,低聲道。 “快哭著跟爺走!” 著急的老頭兒,在見到孫女後腦子一下子清醒,深知這一地的屍體與孫女脫不了干係。 他一點兒都不想孫女被人注意到,特別是那個臉皮厚的萬天和。 那天的槍支是怎麼失去的,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就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男人。 … “哇,爺啊!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一回來就找不著人,一個人在山上好怕嘛!” 莊靜掐大腿一把,痛得直吸氣眼淚唰地一下流出,扯著老頭兒的袖子開始哇哇大哭。 妥妥地一找不到路回家的傻小子! 栓子等人差點兒把眼珠子瞪掉,後知後覺地看向打掃戰場的38團。 再一看彼此掛滿的彈匣和甜瓜雷,還有腰上彆著的幾把手槍,以及沉甸甸的揹包。 這一切都在提醒著五人趕緊溜,因為老大已經悄悄撤出戰場。 一大群人中悄摸地離開幾人,還真沒人注意到。 即便是看到了,也沒那個時間去細問,因為現場還有很多可用的東西扒拉。 … 一口氣跑到黃昏,才回到新據點兒的八人,匆匆忙忙地回到梨花莊的暫住地兒。 莊靜給幾人擺擺手,在莊老頭兒的指引下進了一間窯洞。 劉春生正心不在焉地收拾窯洞,眼瞅著又是一天過去,小兄弟卻沒一點兒訊息。 劉春生和齊大蘭都有些擔心,猛地見洞口出現兩人,齊大蘭嚇得一下扔出手中的炕刷。 “哎喲,嚇死個人啦! 莊弟這是咋啦,怎麼一身都是血!” 齊大蘭見到一身是血的莊靜,一顆心嚇得嗵嗵狂跳,咋才兩天不見就變成了這樣。 接下來的日子可咋過! “嫂子,有水沒有,給我弄點兒來洗洗!” 莊靜快速地打量一眼窯洞,內裡有剛抹的新鮮痕跡,看這樣子是要兩家人住一個屋不成。 第一次見識窯洞的人,還是很好奇這樣的居所,但眼下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大蘭,快去燒水!” 劉春生推一下發愣的媳婦兒,有什麼話要說也得等收拾一番再來。 家中只有半桶水的齊大蘭,很是不捨地去燒水,那半桶水還是她存了兩天才攢下的。 … 莊靜解下身上的重負,開啟一個揹包掏出一堆餅乾、肉罐頭,當然還有那隻烤雞。 又掏出兩大把錢放在炕上,最後拍出兩把手槍和兩個彈匣,道。 “春生大哥,晚上咱吃頓好的,這兩把槍給你和虎子玩兒。” “小兄弟,你這是去打劫了鬼子老窩吧!” 劉春生看到一炕的吃食,全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更別說在這饑荒年月裡。 簡直就是救命的東西,若是拿出去換成粗糧,夠他們吃兩月了。 還有那一小堆錢,是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多。 … 側重點不一樣的莊靜,聽到‘老窩’兩字,腦中靈光一閃。 “我咋把這一茬給忘了呢!” “小靜,你又想幹啥,現在哪兒也不許去。 外面肯定有好多鬼子和皇協軍等著抓人,萬一碰上咋辦!” 知孫莫若爺的莊老頭兒,一看孫女那眼珠子咕嚕亂轉,就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連連受驚嚇的老頭兒,一把抓住莊靜沾滿血跡的袖子,說啥也不鬆手。 莊靜看一眼那如鐵鉗一樣拉著的手,陪笑地將人扶到唯一的凳子坐下。 她掃一眼炕上的東西,低聲道。 “春生大哥,先將東西都收起來,以後少不得要麻煩你家。 咱們要在這裡待多久,還有別的窯洞住嗎?” 原主雖常在山中打獵,還真不知道這是哪兒,只能從路程上來判斷,這是出省了。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個村子叫固輝村,現在是兩家人擠一個窯洞。 但聽周隊長說,可以自家箍窯洞。” 知道莊靜身份的劉春生,在分配窯洞時就多了一個心眼兒,打聽過固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