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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部分早發過去了，也沒得到任何反饋。
她當然不敢說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全部正確，但一整個下午加晚上，秦玥玥都塞著耳機與世隔絕。
眼看要下班，舒雲嘗試去問了一兩次，但她都以自己在忙江城的事為由一拖再拖。
好在最後虞饒催了一句：&ldo;舒雲，玥玥，你們表格做完了嗎？明天上午要交給客戶的，不要弄遲了。&rdo;
秦玥玥這才卡著下班的點，把剩下的表格在微信上發了過來：【你整合吧。快點弄出來，我明天早上一起檢查。】
舒雲眼皮一跳，打字：【好的。】
她默默看了眼右下角的時間。
已經九點了，明早給她檢查，這不就是故意要她在這繼續加班做完的意思嗎？
而那頭，秦玥玥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了，其他人也陸續起身關電腦。
許雯問她：&ldo;舒雲，回酒店了，走嘛？&rdo;
舒雲抽出一個笑：&ldo;……不了，我把這個做完再走。&rdo;
她&ldo;啊&rdo;一聲，很是驚訝：&ldo;你還要加班啊？&rdo;
秦玥玥似乎聽見了這句話，瞥她們一眼：&ldo;表格明天要給客戶看的，加班不很正常？雯雯你工作沒做完的時候不也要通宵？&rdo;
許雯皺眉：&ldo;可她才入職多久啊。沒必要啊。&rdo;
舒雲趕緊說：&ldo;沒事沒事，雯雯姐你先回酒店吧，我做完就回來。&rdo;
秦玥玥上下掃她一眼，拿別人聽不見的聲音嗤了一下，隨後拎著包離開。
&ldo;那行吧……&rdo;許雯也只好說，&ldo;你打車記得留髮票啊，可以報銷。&rdo;
&ldo;嗯！&rdo;
人都走完，偌大的會議室安靜下來。最後一人走時把其他燈都關了，只留她頭頂一盞照明。
舒雲靠著椅背陷在昏暗裡，她手重新搭上滑鼠和鍵盤，敲進去兩個字便停下，意識到自己走神，便又集中精力再敲下幾個字。
心頭只剩煩亂。
她掐著自己手心，重複地催眠自己：沒事的，秦玥玥就在南城留幾天，等和南城總部的高管們吃完招待飯，然哥就要帶隊去江城了。
再堅持一會，再堅持一會。
馬上，馬上她就不用再和這種人一起工作了。
舒雲看一眼貼在自己螢幕邊緣的紙條，她抿住唇，彷彿找到那麼一丁點意義，她深吸一口氣，重新開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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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遇臣結束應酬，告別華勤南城的一眾合夥人。
他坐上車，笑容盡收，面無表情地摁住領帶扯了扯。
車窗降下一半，冬日晚風灌入車廂，吹散他身上的酒味。
南城這邊的夜晚似乎更加安靜，路燈流水一樣從他臉上劃過，映著沒有情緒的目光。
直到風吹得自己有些失溫，他才緩緩升上車窗。
李宗然打來電話：&ldo;你那邊結束沒？&rdo;
&ldo;剛結束。&rdo;他看著自己手上晃過的燈光。
&ldo;情況如何，順利嗎？&rdo;李宗然問。
梁遇臣冷笑：&ldo;一群半截都入了土的給我擺譜設宴，趁著潘明遠倒臺，都來我這兒分一杯羹。&rdo;
&ldo;誰叫你是華勤中國的最高負責人。潘明遠倒了，他們這群吃回扣吃慣了的，不得來探探你口風？&rdo;
梁遇臣說回正事：&ldo;有事？&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