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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九樓猛地把頭抬起來，望著冉茗。
目光很冷淡，不含任何情緒。
冉茗一下把雙手舉起，脫口而出：「我是好人。」
冉茗：「……」想爆粗口了。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會，那目光冷冰冰的，似乎是零下的溫度，看得冉茗很不舒服，她還沒有搞清楚情況，這人前面還笑嘻嘻的，怎麼突然間就像失去了表情一樣？
還不認識她了？
冉茗試探道：「小九……」
他警惕地看著她，就像看一個犯罪分子。
冉茗繼續說，汗都快出來了：「你不是去採果子了嗎？」
他觀察她好一會，沒有發現惡意情緒，於是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語氣就像和一個陌生人打聽衛生間：「不是我。」
冉茗一臉懵逼。
他只好又說了一句：「不管你說的是誰，都不是我。」
冉茗感覺自己的的智商似乎不太夠用，於是求助智慧無比的系統：「統哥，他什麼意思？」
系統從來有問必答：「他的意思就是，他的身體在一段時間內不受控制，不論之前發生了什麼，都不是他的鍋。」
「我連筷子都沒給他，哪來的鍋。」冉茗思索了一會。
他也沒再理冉茗，一個人化身角落的小蘑菇，存在感極低。
「那我現在怎麼辦？」冉茗心累。
系統：「不停地告訴他你的名字。」
小四嗎？冉茗摸摸鼻子，感覺真心破廉恥啊。
她靠近他一步，輕聲開口：「我是小四。」
他一動不動。
「我是小四，一二三四的四。」
他瑟縮了一下。
「我是小四，七六五四的四。」
「……」
冉茗好說歹說，最後覺得自己與四這個數產生了冤孽。
冉茗邊說，邊在腦中與系統交流：「他怎麼還沒反應，我已經說不下去了。」
系統：「加油，任重而道遠，你是最棒的。」
「四四四四的——」冉茗話音未落，一個四在舌尖滾了幾圈，還沒開口，他抬頭，直直看進她眼裡！
冉茗看到他眼角有紅色液體滲出，一串串的，觸目驚心。
一滴一滴，滴過他狹長的眼角，滴過他白皙的面龐，滴過他輪廓優美的下顎，滴落在地面的落葉。
那是，血？
冉茗還沒思考完這個問題，熟悉的頭暈與睏倦感強勢再次襲來。
有沒有搞錯，哪有一天穿兩次的，這不符合勞動法啊！
——
「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
誰這麼吵啊，沒看到別人睡覺呢嗎？
冉茗被吵醒了，源頭是一個人深情款款但並不怎麼悅耳的歌聲。
她想睜眼，努力了半天，震驚發現自己並不能睜眼……難道穿成了個瞎子？
冉茗只好繼續忍受魔音灌耳。
不知道忍受了多久，冉茗發現自己居然發出了一句聲音，明明沒有想說話：「別唱了，我快睡著了，你走吧。」
「什麼都願意，為你」
那人卻還是堅持唱完最後一句，然後清了清嗓音，道：「那我走了，你好好睡覺，牛奶在保溫杯裡，渴了不要喝涼水。」
含笑意的聲音居然很好聽，也很溫柔，與唱歌時的五音不全截然相反。
冉茗十分想看看男人的模樣，但她很無奈，自己死活不能睜眼，甚至不能說話，也不能動。
這是什麼情況啊。
冉茗緊急call系統。
系統：「系統已離線，有事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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