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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阿鏽的眼眸亮如幽火,“等我。”
他留下揹包裡的物資,獨自離開。這隻白狼身手矯健,就算負著傷,也能輕而易舉爬上天窗。他走了,路清寧沒辦法再計算天數了。時昏時醒,不知日夜,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就吃點他留下的壓縮餅乾,然後又睡過去。身上的傷放著不管,他也不再關心自己的身體。
就這麼死掉吧,他想,死掉也很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穀倉大門終於開啟,他以為下一輪懲罰又要開始了。誰知,走進來的竟然是全副武裝的阿鏽。他的下屬跟在他身後,浩浩蕩蕩,氣勢洶洶。黑色長靴走到他的面前,阿鏽把他扶起來,說:“看,我說過的吧,等我回來。”
外面驀然響起槍響,槍聲震耳欲聾,大地彷彿在震盪。
路清寧怔怔地問:“你做了什麼?”
“義父把那個死老頭子槍決了。”
阿鏽帶著他離開穀倉,他看見老商人的屍體橫在房子門前,兩眼大睜,血絲密佈。幾個扛著槍抽著煙的反叛軍站在一旁嬉笑,還有個穿著軍裝的高大老人掐著腰,嘴裡叼著雪茄。
“這就是你看中的omega?”老首領打量了一眼路清寧,說,“眼光不錯。之前你大哥鬼迷心竅,讓你負傷,是他的錯,我已經罰他去西邊了,現在我還幫你找回了omega,不要再鬧脾氣了,繼續為我效命吧。”
“老爹,殺個人就想讓我忘記我差點丟了命的事,不太划算吧。”蘇鏽哼笑,“至少再給我一支五百人的軍隊。”
“你的胃口太大了,蘇鏽。”老首領明顯有些不滿。
蘇鏽,他叫蘇鏽?路清寧想起來了,蘇鏽是反叛軍首領的義子,近日來聲名鵲起的年輕領袖,也是帝國軍的頭號通緝犯。
“啊——”
路清寧忽然聽見楚憂的尖叫,他猛地揮開蘇鏽的手,跌跌撞撞跑進房子。客廳裡,一個反叛軍士兵把楚憂按在桌子上,扒下她的裙子。楚憂竭力反抗,士兵抽出匕首,把她的手釘在桌上。頓時鮮血橫流,楚憂流著淚大聲尖叫。路清寧想要過去救人,從地上撿起一把鐵鍬,那士兵不知道他是蘇鏽的人,抬起槍瞄準路清寧。楚憂大喊:“不要,阿狸快跑!”
槍聲響了,路清寧懷裡撲進來一個軟乎乎的身子,是小云朵緊緊抱著他,身體因為害怕而顫抖。
楚憂呆住,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們。
路清寧摸了摸小云朵的後背,溼漉漉一片,抬起手,滿手鮮紅。
“哥哥,我好疼。”小云朵輕輕說。
路清寧丟了鐵鍬,慌慌張張按著她的背部,想要止住那汩汩湧出的鮮血,可是沒有用,血越流越多,淌了滿地。楚憂掙脫反叛軍,拔出釘著自己的匕首,連滾帶爬地爬過來,抱住小云朵,淚如泉湧。
楚憂哭著說:“寶貝不要睡,求求你,不要睡。”
“媽媽……我好睏……”
小云朵疲憊地眨著眼,臉一偏,軟倒在楚憂的懷裡。楚憂呆呆抱著她,傻了似的,雙眸裡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蘇鏽聽見槍聲趕進來,卻見路清寧抱著楚憂和小云朵,無聲地哭泣。
人們總是想著,熬一熬就過去了,忍一忍就沒事了,事情總會變好的。可有時候,命運只會越來越壞,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路清寧在樓上的房間裡找到了衣不蔽體的南珠,二人和楚憂一起安葬了小云朵。反叛軍不再來打擾他們,大概是蘇鏽下的令。南珠拉著路清寧的手說:“你還好嗎?你被關進去的時候,我們也被關了,他不讓我們去看你。”
楚憂摸了摸他的頭髮,“阿狸,現在他死了,你能回家了。”
路清寧流著淚說:“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啊,你為什麼要道歉呢?”楚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