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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將藥放在一邊,掏出自己的手帕,沾了點火堆邊放著的溫水,細細替他擦掉臉上的膏藥。
半山妖:!!!
他、他、他從未跟異性如此接近過,有生以來,跟異性最密切的接觸,就是將討厭的女妖撕碎。
他像尊雕像似的蹲在那裡,木木地仍由少女替他擦臉,她的動作很輕很柔,若有似無的,弄得他有些癢,卻又有些歡喜。帕子擦過的地方,還殘留著溫度,似乎有點燙人。
她的手帕上有著跟她身上一樣的味道,淡淡的清冷的茉莉香。香氣一點點鑽進他的鼻腔,像是在漫天血腥之中開出了一朵茉莉。
許攸替他擦乾淨臉,又抹了一指頭的藥膏,輕輕替他塗上。
許攸自然是不知道半山妖的內心戲,只覺得他一大坨僵在那裡,乖巧得不像話,就像一隻溫順好看的大金毛蹲在那,十足惹人喜歡。
她一點點替他抹上藥,手指下滑,來到了喉結處,這裡有一道細細的傷口。
腦子裡莫名就有了些糟糕的想法,許攸覺得自己簡直不是人!
眼前這個少年看起來才十七八,而且還渾身是傷可憐巴巴,自己那種想法簡直邪惡……但又有點帶感是怎麼回事?
戰損少年什麼的……
許攸唾棄了自己一下,默唸幾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然後心無旁騖地將手伸向了少年好看的喉結。
幾乎在她剛觸到傷口的瞬間,半山妖就猛地退開了。
「那個、那裡有傷。」
半山妖覺得脖子和臉都是麻的,他僵硬地點了一下頭,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將沾在喉結上的膏藥抹勻了。然後抓住自己的大帽子又扣在了頭上,再次將臉埋進了陰影裡。
晚上睡覺時,許攸有些犯難了。
洞裡原本是有些乾草的,可以墊在身下,可昨晚木柴不夠,她將那些乾草燒了。如今洞裡有了火,原本的凍土都化了,地面十分潮濕,自然是不能直接睡的。而外面冰天雪地,想要再找乾草也是不可能的,許攸琢磨著明天去山下再「交換」點乾草。
但今晚怎麼辦?
只有兩床被子,如果墊一床蓋一床,她就必須跟半山妖一個被窩了。
那是肯定不行的,雖然半山妖看起來秀色可餐,但許攸可是個有節操的好少女,不會趁妖之危的。
最後一人一床被子,半墊半蓋,先湊活一晚。
兩人分別睡在火堆兩邊,許攸將被子捲成筒,鑽了進去,將自己裹得像個蠶寶寶。
她露出一個腦袋,看著火堆那邊仍僵坐在地上的半山妖,笑一聲,哈出一口白氣,「……你把被子裹上,別凍生病了。」
他怎麼可能怕冷,他當年可是靠著風雪橫掃整片鏡塵大陸。
半山妖一點都不冷,而且完全不想裹成蠶寶寶,他原不想動,卻聽見她的聲音有些哆嗦。
天氣太冷了,普通人類,應當是扛不住的。
藏在廣袖下的手指動了動,忍著僵硬和刺骨疼痛,放出一絲淺淡的藍芒。
只轉瞬,藍芒便消失,而風雪隨之變得小了起來。
只過了片刻,許攸驚喜地看向半山妖,道:「是不是風小了,我聽著聲音沒那麼大了,今晚可以暖暖睡個覺了。」
半山妖趕緊藏好僵硬而麻木的手指,僵硬地點了一下頭,快速將自己裹成蠶寶寶,連頭都埋進被子裡了。
他始終不太能接受自己像條蟲。
時間一點點流逝,已到亥時,正是萬籟俱靜,除了呼嘯的風聲外半山妖還能聽見少女綿長而平穩的呼吸,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淺淡香氣。
半山妖察覺到她翻了個身,裹著的被子都散開了。他翻身坐了起來,將墊在地上被弄潮了的棉被烤乾,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