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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兒,跟著先生要聽從教導,萬不可嬉戲玩鬧而荒廢學業。”
“是,父親。”
在府門口李守中正囑咐李恕,旁邊的劉氏既欣慰又不捨。
最後只說了句“恕兒,多聽先生之言。”
“是,母親。”
馬車漸漸遠去,劉氏還是怔怔的望著趙闊和李恕離去的方向。
“老爺,你說咱們恕兒才五歲,就這樣和趙先生去揚州…”
“放心吧,長濟自有打算…再說了,那臭小子自願拜的師,當父母的還能攔他不成。”
劉氏緩緩閉上雙眼,兩行清淚從眸中流了下來,再睜眼淚也隨風逝去了。
李守中拉過劉氏的手,頭靠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嫦玉,一切皆有聖上定奪,萬不可辜負長濟之心。”
劉氏聞言,莞爾一笑風韻猶存的看著李守中說:“老爺,咱們回去吧。”
李守中看著年少時就愛慕的姑娘,現在依舊牽動著自己的心房。
清晨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半晌李守中也笑道:“是,夫人…”
馬車上的趙闊心中樂壞了:白撿了一個聰明徒弟,還有盤纏…就是聖上…算了,反正我也是給他找了個輔佐新君的人,他不是要逃離皇宮,出去玩嘛…
李恕可不知道趙闊心中想什麼,就是見趙闊臉上想笑又強壓了下去。
平復了幾次估計是怕在我面前失禮,畢竟是師父不是。
趙闊看著坐在一旁的李恕,開口問道:“你不怕嘛?”
李恕不明所以,滿眼疑惑的看著趙闊。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趙闊有些感嘆的說:“你真不像個小孩。”
李恕心臟通通直跳,這就是他最害怕聽到的話。
一個外來者就算從孃胎裡生出來也害怕的事實,他不是這個世界該存在的。
或者說他不該帶著未來的記憶…任何記憶來到這個世界,他也想幹乾淨淨像白紙一樣享受這一切。
他做不到,他知道這是一個故事,他也知道他不該存在,但他沒辦法,只能咬牙前行了。
趙闊看著李恕眼中波濤洶湧,心下不由一緊:難不成…不可能,子不語怪力亂神…
李恕也看出趙闊眼神一緊,趕忙道:“父親大人也是這樣說的。”
“嗯?子樂兄。”
趙闊聞言一愣。
“父親大人常說慧極必傷。”
趙闊差點忘了,當初就是李恕聰慧才收他為徒,現下又這樣想,真真妄為人師。
自己以前也被人稱智多近妖,趙闊心下唾棄自己。
而李恕也鬆了口氣。
畢竟他是從孃胎出來的,怕什麼對吧…
趙闊調整好心態,將手抵在唇邊輕咳一聲。
同李恕說:“今兒在馬車之上無聊,正好教你《千字文》。”
李恕嘴角一抽,趕快拱手行禮擋在面前,沒讓趙闊看見。
“是,師父。”
一路趕到船行,就見船行的掌櫃走了出來。
“見過趙先生。”
趙闊溫和的說:“船可備好了。”
掌櫃陪笑著說:“早就備好了,您請。”
掌櫃在前面領路,後面船行的下人從馬車上搬東西下來。
“東西不多就一個箱子,讓他們搬到船房內就行。”
趙闊在前面說,掌櫃聽見就吩咐後面的下人趕快忙活。
李恕老老實實跟在趙闊身後,穩穩落後半個身位。
趕車的烏石見東西搬了下來,又趕著馬車回京城內了。
一切收拾妥當,李恕在房內好奇的看著內部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