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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ldo;你是劉明慧?&rdo;

那人在影子裡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什麼話都沒有說，卻伸著冰冷的手在我的臉頰上遊走起來，又幽幽的說了一句。&ldo;怎麼會這麼相似嗎，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呢。&rdo;

我想說話，卻覺得喉嚨很重，似乎很黏膩，我知道這是劉明慧做的。便也不吭聲，不知為何，我對她倒是比較相信，不覺得她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來。&rdo;

&ldo;我求你一件事行嗎?&rdo;劉明慧終於開口問道。

我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劉明慧抿嘴笑了笑。比我多上幾分婉約，也多了幾分風情，更有一股我永遠都羨慕不來的風輕雲淡。

&ldo;小兒玄玄……似乎很喜歡你?&rdo;劉明慧踟躕了一會，才問出這句話來。

我眨了眨眼睛，旋即又想搖頭--以前我是覺得玄玄很喜歡我。可是現在我不敢這麼確定了，因為見識到他與劉明慧相認的情景，我才意識到那才是血濃於水的母子情深，玄玄再黏我，再喜歡和我玩耍，都不過是一個孩子孤單寂寞下的排解罷了，我永遠都不是他的媽媽。

劉明慧見我猶豫，淡淡問道，&ldo;怎麼，你覺得他不喜歡你。&rdo;

&ldo;是的。&rdo;我張開嘴。這次卻回答了出來，嗓子也沒有了那種被人控制住的感覺了。

劉明慧低下頭，咬著唇問道，&ldo;你怎麼會這樣覺得呢，連我都覺得他很喜歡你呢。&rdo;

&ldo;他愛的是你。你今天離開之後，他很難過，抱著我哭了很久。&rdo;我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我明明知道劉明慧才是最苦命的那個人。她這種出逃的選擇，也沒有任何人有指摘的權利，但是我還是這麼說了出來，看到她眉宇間淡淡的憂傷，我有種報復的快感，覺得自己為玄玄出了一口氣般。

果然，劉明慧很久都沒有再開口，最後笑了笑，滿臉的苦澀，&ldo;那孩子。他自從來到我的腹中，就註定我要對不起他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你跟我長得如此相似，玄武利用了你，是嗎?這是孽緣，卻也是善緣。你願意將這段孽緣變作善緣嗎?&rdo;

我不解的看了看她，完全不懂她的意思。

&ldo;今日我走出了那囚禁了我一百多年的院子，恍然才發現玄武……玄武也是良苦用心，他為了我這一百多年的存在，也付出了很多……&rdo;劉明慧提到玄武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是很不自然，似乎是恨，又似乎是釋然，總之非常的複雜，&ldo;我才出來一天，就覺得渾身都弱了下來，他沒有騙我，出來後，我確實生存不了多久了。本來我了無牽掛，覺得這世間除了苦。什麼都沒有了，不值得我做半分停留，可是今日見到了玄玄，我的心，卻還是波動起來。他恐怕是我這一生在這荒蕪的世界裡唯一的牽絆了。如今……我想求你，能不能將我的這個牽絆，接到手中去?&rdo;

看著劉明慧誠懇卻又蒼白的臉，我不禁問道，&ldo;我?我怎麼能替代你?&rdo;

劉明慧微微笑了笑，&ldo;我今日答應玄玄，今後會回來看他……我想這恐怕是實現不了了，不出月餘，我就會魂飛魄散。我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所以不想讓他知道。你能否答應我，以後每年的今天，都裝作是我，在深夜去看他一看?&rdo;

&ldo;我，假裝成你?&rdo;我指著自己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