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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試探什麼。
試探什麼?試探她知道了些什麼?
既然那麼怕她知道,又……那麼恨她,為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為何不在顧老爺死後將她掃地出門,或者,讓她與那躺在地下的女子一樣,長眠地下?
她記得那一日祥福叔宣讀顧老爺留下的那封信時,是阮氏拼了敏留下她,如同一個護短的,看似表面柔軟實則堅強的母親。阮氏留下她,是為了什麼?為了更好地折磨她?但顧老爺離世也有好一段時日,這些日子,她的生活沒有任何改變,阮氏對她也像從前一樣,她並未收到任何傷害,除了……她下意識地摸向頭上,扯出幾根細細的髮絲,沒來由地一陣眩暈。
此刻,身後又響起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賈媽媽帶著那些家丁紛紛而來,身後是阮素臣、寶嫿與連生。
連生自走進來,目光便沒有離開過寶齡,抿著唇,黑漆漆的眼眸裡是擔憂的神情,寶齡朝他眨了眨眼,暫時拋下那些來自身體不知哪個部位的不適,道:“娘要怎麼處置二孃跟……這個小賊?”
阮氏皺了皺眉,隨即招呼人將昏迷不醒的徐瑾之與蔣氏抬起來:“這個人來路不明,先抓起來,問問。”
可當徐瑾之的臉朝向阮氏時,阮氏的神情微微一變,呈現一種不自然的蒼白。與此同時,賈媽媽也是一臉的慘白。
除了連生,阮素臣與寶嫿也是是一臉的驚訝。
“這不是徐大夫麼?”寶齡的目光落在阮氏與徐瑾之之間,阮氏剛才的神情變化雖是稍縱即逝,但因為她用了心,所以絲毫不落地收於眼底,她彷彿吃驚地低呼一聲。
那些家丁亦是愣了愣,有的已道:“是啊,是徐大夫。怎麼會……”
“娘,他之前差點害死女兒,女兒定要討個公道!”寶齡說罷,憤怒地上前,一個耳光便打了上去,只可惜,徐瑾之只是微微一晃,並未睜開眼。
怎麼還不醒?寶齡握了握拳,第二掌就要下去的時候,卻聽阮氏叫道:“住手!”
那聲音有些急促,見寶齡望著她,阮氏才放緩了語氣:“他當初的確害了梅珊,又害過你,但梅珊的死其實是因為繡屏,而你不也好好地麼?如今你氣也出了,你爹發喪未滿一年,就當積德。”隨即朝身後的賈媽媽看了一眼,“將這人拖出去,越遠越好,不要——再讓我瞧見。”
最後幾個字彷彿微微加重了語氣,而那一眼,賈媽媽已經明白了太太的意思。什麼樣的人永遠也不會再瞧見?只有一個答案——死人。
之前留著他,是因為要讓他做替死鬼,後來有了三姨太做替死鬼。此刻,他竟然尋到這裡來了,留下他只會多事。賈媽媽一想,眉頭便浮上一絲戾氣,不行,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他壞了太太的事,她已殺了一個碧蓮,也不差這一個。
“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莫名其妙的昏了過去?娘不問問清楚麼?”
寶齡眉頭微微蹙起,剛才那一掌,她原本是抱著僥倖的希望想將徐瑾之拍醒,只可惜徐瑾之未醒,阮氏已以為顧老爺積陰德為由,要“放了”他,可她知道,徐瑾之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之前的日子過得雖然渾渾噩噩,但好歹留下了一條命,他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不至於十惡不赦,如今因為她才又回到這裡,若是因為她而死……可此刻,她卻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還問什麼。”賈媽媽已介面道:“定是這小賊上次偷東西不成,這次見三姨奶奶的事風平浪靜了,膽大包天,賊心不死,想再偷東西回去,於是潛入二姨奶奶院子裡,像當初對大小姐那般,將那些看守全弄暈了,誰知二姨奶奶見那些人暈了,便偷跑出來,於是他尾隨其後,又想弄暈二姨奶奶將她的首飾偷去,二姨奶奶如今不比以往,發了病時力氣大的驚人,兩人糾纏之下,便都暈了。看著他太太只會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