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轉機初現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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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綿坐在有些昏暗的屋內，手指無意識地在舊木桌上輕輕叩著，桌上攤著幾本被翻得起了毛邊的醫書，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憂慮。一旁，牧野剛從外面回來，肩上還扛著打獵的傢伙什，見江綿這模樣，心疼地放下東西，快步走到他身邊。
“綿兒，別太傷神了，總會有法子的。”牧野粗糙的大手覆上江綿的手背，試圖給他些慰藉。江綿抬眼，眼中有片刻的鬆動，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牧大哥，如今村裡這疫病來勢洶洶，我雖略通醫術，可藥材短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這疫病仿若鬼魅，悄無聲息地在村子裡蔓延開來，起初只是一兩家孩童發熱咳嗽，不出幾日，便有數十人臥床不起，症狀皆為高熱、乏力、咳中帶血，村裡的郎中們急得焦頭爛額，江綿也跟著沒日沒夜地鑽研醫書，試圖找出應對之策。
正當兩人相對無言時，屋外傳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牧野起身開門，見是村裡的獵戶阿福，阿福滿臉塵土，髮絲凌亂，眼中卻透著一絲光亮。“牧大哥，江大夫，我在山裡發現個事兒，說不定能幫著咱對付這疫病。”
江綿聞言，瞬間來了精神，忙拉著阿福坐下。阿福喘了口氣，說道：“我今日在深山裡打獵，本想著碰碰運氣，找些野物給大夥補補身子。走到一處平日甚少涉足的山谷，聞到一股奇異的藥香，走近一看，竟是一大片從未見過的草藥，模樣古怪，但那藥香聞著就讓人覺著神清氣爽，沒準對疫病有用。”
江綿的心劇烈跳動起來，這訊息仿若黑夜裡的一道曙光。他急切問道：“阿福兄弟，你可還記得那草藥的模樣，快與我細細說來。”阿福撓撓頭，憑著記憶描述起來：“那草細長葉子，邊緣帶著鋸齒狀，莖稈上有細密的絨毛，開出的花是淡紫色的小碎花，一團一團簇擁著……”
江綿在腦海中飛速搜尋著讀過的醫書，卻毫無頭緒，可當下也管不了那麼多。“阿福，你現下能帶我去那山谷嗎？這草藥關係重大，越早確認越好。”牧野握住江綿的手，“我同你一起去，山裡危險，有我在你身邊安心些。”
三人稍作準備，便朝著深山進發。山路崎嶇難行，荊棘叢生，江綿腳步匆匆，不顧樹枝刮破衣衫。行至山谷口，一股濃郁藥香撲面而來，江綿心中一喜，快步向前。入眼之處，果真是一大片阿福描述中的草藥，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若濟世的良方在向他們招手。
江綿小心翼翼地蹲下，仔細端詳著草藥，從藥簍裡拿出工具，輕輕採下一株，反覆檢視、嗅聞。“從外觀和氣味判斷，這草藥有清熱瀉火、潤肺止咳之效，極有可能對疫病對症，只是還需回去做進一步炮製、配伍，驗證藥性。”
他們不敢耽擱，迅速採了足量草藥背下山。回到村子，江綿一頭扎進臨時改成醫廬的屋子，牧野則在屋外幫著煎藥、照顧病患。江綿依照古法，將草藥洗淨、晾曬、研磨，又嘗試著加入幾味常見輔藥，製成藥丸與藥湯兩種劑型，方便不同症狀村民服用。
首位試藥的是一位病情較重的老者，高熱不退、咳血不止，家人已是滿臉絕望。江綿端著藥碗，輕言細語安慰著：“阿伯，這藥是新尋來的草藥配成，雖不知效果如何，但現下也只能一試，您放心服下。”老者虛弱地點頭，張嘴將藥湯嚥下。
屋內一片靜謐，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盯著老者的一舉一動。一刻過去，老者原本急促的呼吸似有平緩跡象，面色也不再那般潮紅。江綿上前把脈，脈象雖依舊虛弱，但高熱竟真有了些許退勢，咳血也漸少。“有效！”江綿難掩喜色，聲音都帶著顫抖。
這訊息仿若春日驚雷，瞬間傳遍整個村子，絕望中的村民們看到希望，紛紛湧向醫廬。牧野在外維持秩序，安撫著眾人激動的情緒：“大夥別慌，江大夫定會讓大夥都用上藥，一個一個來。”
江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