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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婉今日穿著一件藕粉對襟夾襖,外罩廣袖月白紗衣,臂上搭一條粉藍灑金披帛。她頭上罕見的戴了一套金鑲翡翠的頭面,鬢邊並排插了兩朵粉紅色絹花。
半個時辰後,一個同樣裝扮的少女便躍然紙上。她側身而立,巧笑嫣然。
得說,梁瑾京中才子的名頭也不是虛的,至少他的畫功還是相當不錯的。
當年,為了勝過沈湛,梁瑾一直暗中和沈湛較量。
後來見沈湛去了西北。他覺得在那樣的荒蠻之地,沈湛也只會打打殺殺,琴棋書畫定然會荒廢了。
於是,他拼命在這些方面下功夫,便成就了他京中大才子的赫赫名頭。
梁瑾看了半晌,心中一動,又提筆在一側畫上了自己。畫中的他穿著寶藍緞面長袍,頭戴玉冠。正側耳與她說話,右手搭在她腰間輕輕擁著。
梁瑾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嘴角揚起……
他陡然又想起了那個真正站在阿婉身邊的人。
“沈湛!”他咬著牙,彷彿要將這個名字碾碎:“你夠敏銳。但是,你守不住她的。”
他將畫扣在桌案上,重新鋪紙,寫了一封信。
他喊來了張霸,將信交給他,道:“你親自把信送到安寧侯府,交給趙大公子趙錦。”
等張霸出去了,梁瑾又重新拿起畫。看了片刻後笑道:“阿婉,我知道你在等我。你只能是我的。我們生同衾,死同穴。”
剛進四月,天一下就熱了起來。
這天下了旨,楚國公收到一封惠妃娘娘的密信。信裡告訴了他一個令人震驚的秘密——沈湛竟然是皇子,是陛下在江南時生下的孩子。
這個訊息把楚國公震得腦子一陣陣的發矇。
直到陳以諾來,他才發現天已經黑,他竟然沒發現侍衛是何時進來點的燭火。
林以諾壓住心中的慌亂,問道:“父親,發生了何事?”他很少看到父親這個樣子,像是天要塌了一般。
楚國公深深看了兒子一眼,指指桌上的信:“惠妃娘娘讓人傳來的,你看看吧。”
林以諾將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短短的幾行字,他愣是看了半天。
最後,他放下信紙嗤笑道:“您確定是姐姐傳來的?而不是別有用心的人傳遞的假訊息?”
楚國公挪了挪站得僵直的腿坐下來,給自己倒了盞茶。才幽幽道:“我和你姐姐有約定,來往信件用了只有我倆知道的暗號。這的確是你姐姐傳來的。而且還是可信度極高的訊息。”
林以諾將信紙翻來覆去的又仔細看了幾遍,也沒找到父親說的暗號。
楚國公見了嘆口氣。他將信紙接過來,對著燭光道:“看右下角的位置,有什麼?”
林以諾眯著眼睛細看,果然看到一朵由針孔組成的梅花。針孔極細,很稀疏,若不仔細看很難看出來。
“若是訊息不準確,會少刺一個花瓣。”
林以諾仍舊盯著信紙不做聲。
“諾兒,看來這件事你也不知道。也是,這種事換做是誰都不敢輕易說出來。”
“父親,或許沈湛自己也不知道呢?”
“以前有這個可能。而今他經歷了那麼多次刺殺,不可能還不知道。”楚國公又道:“不與你們說,或許不是不信任。說不定還有其他情況,是不方便說。”
林以諾起身道:“父親,我想去問問二哥。他一定有難言之隱。”
“坐下。”楚國公喝道:“就你這毛躁的樣子,幸虧他沒與你說,否則定然壞事。”
林以諾咬著唇又坐了下來。
楚國公又喝了一口茶,道:“我一直不明白,太子三番五次要殺他,狩獵時二皇子又想除之而後快。有了這個訊息,一切就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