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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馬車用力一晃,自己脖子上就會多出一道口子,得想法讓他放下來……
“大俠,到明月酒樓還需一陣子,您這樣一直流血很危險的。您自己不方便上藥,我來幫您吧……”
“閉嘴。”黑衣人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許靜婉再次屏住了呼吸……
又過了會兒,許靜婉感覺到黑衣人在她身側緩緩坐下了。因為太擁擠,他們的身體緊緊貼著,許靜婉瞬間被燙的一抖。想來,這人正在發熱。這得有怎樣的毅力啊,還能上馬車來挾持她!
許靜婉感覺自己被炙烤著。她想到,高熱是很危險的。本著醫者父母的職業操守,許靜婉覺得自己應該幫幫他,何況這人也沒真的害她,只是遇到了難處……
這樣想著,許靜婉心一橫,閉著眼睛低聲道:“高熱是會死人的。暗格裡有去熱的藥,轉過去,我拿給你。”
語畢,她聽到一聲嗤笑,然後果然被帶著轉過了身。
許靜婉輕舒口氣,睜開眼,又摸出了一個白瓷瓶:一樣的標籤,只是上面寫的是“冰肌丸”。
黑衣人緩緩拿開了匕首,手臂卻仍舊搭在許靜婉肩頭:“餵我。”許靜婉愣住了,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餵我。”黑衣人又重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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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考驗自己嗎?
許靜婉抖索著開啟瓶子,倒出三粒黑灰色的藥丸,想了想,又倒出來兩粒。側過身,一張放大的臉近在咫尺,臉上戴著一個銀色狼頭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和鼻嘴巴下頜。此刻,那雙赤紅的眼睛正微垂著看向她,乾裂的嘴唇呈現出不正常的嫣紅,看著有些妖孽……
突然,黑衣人赤紅的雙眼似乎閃過一絲笑意。
震驚過後,許靜婉心中湧起一股懊惱,她想也沒想,將藥粒一股腦的塞進黑衣人的雙唇……
黑衣人愣了下,開始艱難地用力吞嚥。見狀,許靜婉又側身拿出暗格裡的水囊,擰開來對著黑衣人嘴邊送去。黑衣人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深深看她了一眼,順走了她手裡的水囊,然後仰著頭大口喝水。
看著水順著那人精緻的下頜,流過了凸起的喉結,最後沒入黑色的緊身衣中。許靜婉突然有一陣慌亂,迅速別過臉去。她不想再被這人嘲笑。
黑衣人喝完水,又坐了下來,卻沒繼續挾持許靜婉。
馬車裡很安靜,只有車子發出的吱嘎聲。
“還有多遠?”黑衣人聲音不再沙啞,而是清越純淨,如同山泉。
許靜婉看了他一眼,對著車外道:“劉叔,距明月酒樓還有多遠?”
“姑娘是要去明月酒樓嗎?”
“……不是的。今天走明月酒樓西門街道,我答應給弟弟買桂花糕。”
“好嘞,小姐。再有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到了。”
一盞茶後,馬車在明月酒樓西門邊將將停下,一個黑影閃身下了車,剛落地,又轉身掀開車簾,丟下一物件:
“這個,不止千金。”
語畢,幾息間就不見了蹤影。
許靜婉還愣著,就聽劉叔道:“大小姐,明月酒樓到了……”
許靜婉撫額……只能掀開車簾子,道:“劉叔,白芷睡著了……天也晚了,……下次再買吧,我們回家。”
劉叔應了聲,馬車重新動起來。劉叔搖著頭:大小姐也太慣著那兩個丫頭了。話說,這半天是沒聽到那丫頭和小姐說話呢……
小半天過去了,許靜婉一直心不在焉的,她總是不時想起那個黑衣人。時而想他實在可惡,用匕首壓著自己的頸子,險些嚇死她。時而想他是誰?仇家又是誰?為什麼被仇家追殺。時而又想,他的傷怎麼樣了?也不知高熱退了沒有?——末了,又恨恨的唾棄自己:一個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