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喜極而泣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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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的情形，沈湛心中一陣揪痛。

先前在馬車上，他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只是途中馬車重重顛簸了一下，懷中的小丫頭突然痛苦的呻吟一聲。他以為是顛簸讓婉婉不適，一低頭就看見她的嘴中，溢位來一縷縷鮮紅的血絲。

沈湛驚慌失措，把著她的頭搖了搖，她仍在昏迷著，呼吸也正常。或許是剛才的顛簸，讓婉婉咬到了舌頭。他小心翼翼的捏住許靜婉的下頜，迫使她張開了嘴。他瞬間驚呆了，本該是粉色的丁香小舌，卻是血肉模糊，腫脹而僵硬……

他記起婉婉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確定是他後，她瞬間就暈了過去。沈湛使勁捶了下自己的頭，她原是在拼命咬舌保持清醒，等著他來救自己。自己曾經一次又一次的對她承諾，要護她安全，可是卻讓她那樣煎熬痛苦的等待著……

“對不起，婉婉，對不起……”沈湛輕聲道。看到自己手背上一滴一滴的淚水，他發現，原來他在流淚了。已經多少年，他都不曾流過淚。他記得，自己最後一次流淚，還是在聽到父母去世的時候。

沈湛拉起許靜婉的手，小心地握在掌中。柔軟嫩滑的小手柔弱無骨，此時根根手指都無力低垂著。沈湛想起那次婉婉喝醉的時候，她的小指曾輕輕勾了他的掌心……

，！

他從來沒覺得時間過得這樣慢，他告訴墨白帶回許靜婉的藥匣子，那裡一定有迷藥的特效解藥。墨白怎麼還沒回來……

墨白帶回解藥的同時，也帶來了白芷。

對上沈湛不滿的臉色，墨白無奈道：“屬下不想帶她來，她說，不帶她來，就不給我找解藥。”

沈湛不再理會他們，接過白芷遞來的解藥，給許靜婉服下。不到一刻鐘，許靜婉便悠悠醒過來了。她茫然地看著周圍，現在她只能看清近處的人。

“沈湛……”許靜婉一出聲，把自己嚇了一跳，低啞粗獷的聲音讓她很陌生。接著，她嘶嘶的吸著氣，閉緊了嘴巴。

“是我。婉婉，你中了迷藥，剛醒來會有些頭暈，躺一會就好的”，沈湛輕聲道，又提高了聲音，吩咐道：“墨白，把藥匣拿來。”

墨白疑惑地遞上藥匣——沒看到許大小姐身上有其他傷啊。

沈湛對著藥匣一陣翻找，拿起了一瓶玉露金創，道：“婉婉，張嘴。”許靜婉瞪著美目，驚異的看著他，緊閉著雙唇。

見此，沈湛無奈道：“我早看到了”，又補充一句：“我在馬車上看到你嘴角有血跡。”

許靜婉有些羞赧，看了眼他手中的藥瓶，搖了搖頭，直著舌頭說道：“換，聽（冰）……”沈湛沒聽懂。

他正猜想著，抹著眼淚的白芷走上前來，接過藥匣，道：“還是讓奴婢來吧。”沈湛忙起身，站到一旁。

白芷近前，從藥匣中拿出一個淡綠色瓷瓶，上寫“玉露冰膏”，又從一個小盒子裡取出一塊玉片，挑著瓶中淡綠色的膏體，小心的塗在許靜婉微微伸出的舌頭上。

沈湛轉頭看向墨白：“去許府，看到夫人了嗎？”

“沒有，應該是還沒回來。”

“你再去一趟，等許夫人回來，和她說明情況，免得她著急。”頓了頓，沈湛繼續道：“要一字不落。再和她說，大小姐此時不宜活動，白芷在此照顧著。等晚間她好些了，再送回去。”墨白應聲出去了。

沈湛轉頭向床上看去，見許靜婉已經上完藥，正睜著一雙霧濛濛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他，眼神裡有感激，有信任……他心中突然一片柔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小姐，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慘啊？奴婢只是出去取了趟衣裙……早知這樣，我就不去取了，我們直接回馬車上換衣裙，不，我們直接回家好了……”白芷的抽抽噎噎的哭訴道，聲音一下拉回了沈湛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