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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姑姑在她臉上鼓搗了大約半個時辰,起身道:“夫人,你看這樣可行?”
許靜婉震驚地望著妝鏡中的自己——這個面色蠟黃,小眼睛、厚嘴唇的小子就是她?
驚訝過後,許靜婉道:“嗯……秋姑姑的手藝當得上一流。只是我雖扮做太監,同時還需是個神醫。這個樣子,恐怕陛下會起疑。”
秋姑姑領悟的“哦”了一聲。還有神醫的身份啊,這個將軍沒和她說。
麻利的洗掉所有的妝容,她又給許靜婉重新塗上脂膏。接著,秋姑姑又是一陣子忙乎,將近申時,終於弄好了。
妝鏡中的男子年約三、四十歲,相貌平平,膚色偏白。除此之外,幾乎再找不出任何特徵。
許靜婉摸著不知是塗了什麼的臉,無法相信這人就是自己。
“秋姑姑,這個怕水洗嗎?”許靜婉擔心道。
“一般的水是洗不掉的。需要在水裡加上特製的藥水才行。”
秋姑姑道:“夫人放心。明日我會和您一同去。隔個三兩天可以卸一晚妝,讓面板透透氣。將軍說,咱們不用等到春獵結束,可以提前回來。”
“嗯。有勞秋姑姑了。”許靜婉放下心來。
“夫人折煞奴婢了。奴婢和墨白侍衛一樣,過去都是暗衛。今日能到夫人身邊已是莫大的榮幸。以後奴婢聽憑夫人差遣。”
“好。不知秋姑姑今年多大?”看著應該不太大,偏還喚作姑姑。許靜婉有些叫不准她的年齡。
“奴婢二十有四。”秋姑姑道:“原名叫做千變。後來為方便進軍營做廚娘才改了秋姑姑。”
“姑姑家中還有何人?”許靜婉又道。
“沒有人了。我是孤兒,八歲那年被義莊的老殮師撿去認做幹孫女。後來就跟著他給死人入殮。”
秋姑姑一邊說著一邊給許靜婉卸妝,平靜的彷彿在說別人的事。
“那些沒有苦主的屍體沒人管。我膽子大,就在他們臉上塗塗畫畫。有時把小夥畫成老人,有時把男人畫成女人。
開始爺爺不讓,罵過也打過。可是我性子倔,依舊我行我素。後來,爺爺看我有這樣的天賦,就四處給我尋找會易容的師傅。
爺爺說,學門手藝將來可以養活自己。十一歲那年冬,老將軍給我找了個易容的師傅。年後,我被帶到了西北。”
“姑姑是在墨白之後入的暗衛營?”許靜婉道。
“十五歲那年爺爺重病,我回義莊探望他,五日後他就去了。安葬完爺爺後我又回了西北。我就在那時入的暗衛營。據說墨侍衛從小就進了暗衛營,十來歲就一直跟在將軍身邊。”
“這麼說,姑姑一直沒成親?”許靜婉震驚道:“姑姑可有中意的人?我可以為你做主。”
秋姑姑苦笑道:“夫人,您看做暗衛的,無論男女有誰成婚的?更不要說我都這個年紀了。”
許靜婉愣住了。她不知道暗衛竟然都不成親。她很看好蟬衣和墨寒,還有墨白和那兩個丫頭。多好的人啊,怎麼能一生都孤單一人呢。
“暗衛怎麼就不能成婚了?”她不滿道:“我的暗衛只要有喜歡的人,只要人品好,都可以成婚的。”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將軍的暗衛,我會和他商議的。”
秋姑姑見狀,笑道:“夫人心善。跟著夫人,奴婢們都有福了。只是暗衛整日都要藏在暗處,夜裡也不能離主子太遠。實在不適合成家。”
聞言,許靜婉靜默了許久,才道:“想想辦法,這些應該都能克服的。我覺得,只要不背主,一些規則都可以根據實情改改的。”
狩獵的日子選得極好。天空一片湛藍,沒有一絲的雲。遠遠看去,密密麻麻的旌旗在微風中輕輕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