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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中年男子掏出一張看起來已經泛黃的紙張,“鎮魔使護我西沙百姓百年平安,早先與南宮萬華大人立誓,若此城破,我鎮魔關萬民斷然不會放魔域一人禍害中原!”
“時過境遷,若是南宮萬前輩看到如今情景,想來也不會讓你們如此行事的。”,江心月果斷將契約撕成兩半,“我作為新一任兌澤使,宣佈此約無效,請你們快些逃難去吧!”
男子忽然情緒激動地抓住江心月的手,“姑娘——不,兌澤使,請您如實告訴我們,原來的幾位鎮魔使——如今在哪裡啊?”
江心月沉默不語,人群中有人開始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男子回頭罵道,“哭什麼,我們不是慫包!”
“鎮魔使對我們的恩情,不是一紙契約能夠還得清的!”,人群中,有人喊道。
“對!”
“姑娘,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新一任鎮魔使,對吧。”
江心月掏出兌澤令牌,“此令,可證身份。”
男子擦去眼眶中的淚水,“我不管什麼送不送命的,只要鎮魔使在,我們就什麼也不怕!”
“家裡沒有孩子的不要跟來,莫要斷了香火,若是有兄弟姐妹的,留一個人回去,剩下的人,跟我殺!”
眼看著拿著鋤頭鐮刀的民眾視死如歸地向他們衝來,魔域的軍隊都傻眼了,江心月也傻眼了。
“域主,怎麼辦?”,崔季別有深意地問道。
“你是誰?袁灝呢?他才配與我說話。”,周暮寒反手將紫霞劍的斷刃擲向寧安蘭,寧安蘭本能地閃身躲避,然而力竭的她已經無法做出及時的閃躲,被斷刃剎那間貫穿了左肩,釘在了一旁的城牆上。
“安蘭!”,楚沐蘭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就是不能移動分毫,像一截木頭樁子一樣坐在那裡。
寧安蘭將劍柄咬在口中,強忍著劇痛拔出紫霞劍的斷刃,抬手喚道,“踏歌!”
有主之劍,通常不為他人所用,是人劍不合,但燕文淵曾經說過另一種情況,他之所以將錦辰劍留給芊洛瑤,是因為他在無數次的鑄劍經驗中總結出一條規律。
劍能為何人所用,與其主人無關,只要人劍心意相通,皆可取用。
城外,李昭平腰間的踏歌劍瘋狂震顫,似乎是感受情況的危急。
李昭平輕輕撫摸著踏歌劍,“是誰在召喚你,楚沐蘭嗎?”
李昭平濃眉緊蹙,“不對,是寧安蘭,她為什麼——”
他拍了拍腰間的踏歌劍,“罷了,快去吧。”
踏歌劍伴隨著一聲嘹亮的劍鳴出鞘,向城內疾馳而去。
李昭平抬起頭來,微微眯起眼睛,望向城內湧起的濃煙,“我方才好像看見江心月了,星河,你看見了嗎?”
“星河?”
李昭平回頭尋找曲星河,卻沒有看見他的人影,然戰機不可失,眼看著前方李穆的隊伍就要跑遠,他趕忙拍馬追趕上去。
“護駕,護駕!”
“扯著嗓子幹什麼,有我在,你死不了,誰讓你把大營扎那麼遠的,援軍馬上就到。”,熙月晴沒好氣地說道。
“我這不是——”,李穆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前方的山坡處,淺弋鴛持弓而立,箭已上弦,而彎弓所指,正是他。
“快,給我射那個女人!”,李穆慌忙高呼道。
“是!”,身旁疾馳的弓箭手剛剛反應過來,彎腰從箭筒裡摸出一支箭,淺弋鴛的箭便已經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