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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剛守丟了兩座城池,受了傷,身子不復壯年時康健,作戰也有些力不從心,薛林就勸兄長回京休養,薛杉總覺得是弟弟在打擊自己。
後來竟聯合有心之人偽造了薛林賣國通敵的證據呈於聖上,證據確鑿,皇上想保也保不住。本以為自己大義滅親有功,哪知佐政司來了後直接將他與薛樟秘密處決。薛杉年輕時打仗憑著一股子蠻力,不善計謀,易被有心之人利用,死也死得愚蠢之至。
可笑的是薛林為大魏盡忠半生,到了卻落了個身首異處。
他沒有死在戰場敵人的尖銳刀鋒之上,卻死在了兄弟鬩牆的暗箭之下。
那時與薛家交好的大臣不少,但為他們進言的卻不多。貴族們也紛紛同薛家劃清界限,人人自危,還有的落井下石,故意踩誰是&ldo;親薛派&rdo;。
那時皇后殯天兩年,皇上思妻過度,身子骨已是不大行了,朝中人心惶惶也無心安撫,便讓太子監國,不久他也駕崩了。
那年發生的事,對京城貴胄而言都是陰影,滿京世家相互算計,紛紛元氣大傷。
許是都想到薛家的事情了,大家現下各有各的憂思,再沒有方才策馬出城時的喜悅了。本來這一行是為了散心踏春,可眼下大家興致卻平平。
徐朔人精之稱非浪得虛名,調和氣氛他最在行,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圈,同大家道:&ldo;出發前我已派人帶著二十壇霜雪春去了京郊寒山亭。打個賭如何,誰先到寒山亭,那二十壇霜雪春便歸誰來分配。&rdo;
貴胄們一聽也都漸漸來了興致,紛紛應和,身後跟著的侍衛們卻犯了難。
主子們賽馬,若有個什麼好歹,受罰的可都是他們啊。
最近的侍衛孫流悄悄拉了拉他:&ldo;爺……還是別了吧……&rdo;
&ldo;是的,還是不了,我也覺得不好。&rdo;晏適容一邊說,一邊給身邊的貴胄使眼色:&ldo;孫流啊,你身後好似有什麼東西怪髒的。&rdo;
孫流不防,立刻扭頭察看:&ldo;爺,好像沒啥‐‐&rdo;
與此同時幾個貴胄互看了一眼,約莫小時候國子監一同作弊的默契又上來了,縱韁揚鞭,齊聲一個&ldo;駕&rdo;,便若一發發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身後的侍衛大驚失色,也紛紛策馬相追,驚起滿林鳥。
京郊岔道多,林子密,不過一會兒便將侍衛們甩出去老遠。眾人又重新暢快了起來,也沒有互相謙讓,只顧往前快跑。只是這路越走越岔,只怕已是迷了路。
徐朔心知被這些繁複岔路一阻,已是不能率先抵達寒山亭了,這便嘆了口氣:&ldo;我藏的二十壇霜雪春啊……&rdo;
再一看,聚攏到一起的只剩下晏適容、李祝、鄭瑾和徐朔了。
他們四人和其他貴胄走散了。
☆、來我身邊
四野空曠,草色嫩綠,地上綴著些不知名的花,倒是有幾分春意。
幾人下馬,都覺得有些口渴。既是已到不了寒山亭喝霜雪春,那茶總要討一杯的,正巧不遠處有人煙,他們便往那處走去。
這是一個不大的茅屋,主人見到他們有些意外,盯著晏適容看了許久,直到晏適容他們自報起家門來,他忽覺自己失禮了,轉身去給幾人倒茶。
主人姓沈,表字蓄之,年紀與他們年紀相仿,唇紅齒白,一緞青衫文文弱弱,卻不像是田舍郎,倒是個要考功名的書生。倒是個不卑不亢之人,聽聞這一行人是王公貴胄也沒有巴結諂媚之態,只是作揖行了個常禮。
趁著沈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