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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給我打電話,讓我陪他回家喝一杯,三天了,滴酒未沾,是不是對自己太過分了,我告訴他,對他過分的不是自己,是大媽的嚴加看管。
“這世上難道還有’老村長’解決不了的事?”
“我之前以為沒有,現在我覺得有了,是……白蘭地!”
“你在哪兒,怎麼聲音那麼吵?”
聽著容易引發心臟病的音樂,抬頭看看炫眼的燈光和群魔亂舞的失魂者,我確定自己來到了心懷雜念的地方。
“夜色酒吧!”
眼神迷離,越揉越迷糊,坐在我對面的土地公已呈鐘擺狀,當然,不排除左右搖晃的是我,雖然很難受,我還是擔心土地公大醉以後忘了剛剛他答應我,要將他手裡的資源接入秦氏百貨。
情到深處,土地公痛哭流涕,他說他和未婚妻英子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兩個詞比較抽象,我問他是不是她給你抄作業,你喜歡抓她的小辮,土地公想了想,使勁點點頭。
大學畢業後,他們約定在一場流星雨後許願結婚,這一等就是三年,我真想罵他一頓,什麼雨不好下,偏偏要等流星雨。
兩個月前他們專門去了南非,在深夜看到了期待已久的流星雨,並許下白頭到老的願望……
如果拍成電影,票房怎麼也得十好幾塊,有錢人的事,怎麼能說作,怎麼不見哈雷彗星不結婚呢!76年一次!
確實,與見鑽戒結婚的相比,這的確又上了一個層次。
土地老兒和他未婚妻的現狀是他動用了所有的手段,人力財力物力,從小到大、從流星雨到意外事故,不僅無濟於事反而適得其反,他越努力,她越厭惡他,以至於現在英子根本不想見他。
有點像那句話,不怕富二代玩物喪志,就怕富二代躊躇滿志。
感情的事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三杯兩杯之後,土地公說他快堅持不住了。
我也堅持不住了,把土地公留在沙發上,穿越瘋瘋癲癲、荷爾蒙流淌的暴躁人群,我扶著牆,看見淡藍色的字型“w c”。
撒個尿的功夫,我悟透一個道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如果我不是劉總,怎麼可能認識薄叔,怎麼可能認識土地公,怎麼可能對“老村長”始亂終棄,抱著白蘭地不放手。
這就是圈子,你是什麼人就在什麼圈子裡混,如果我哪天被打回原形,又成了凌凌發,我又得跟著狗老大他們混了。
我對著鏡子洗了把臉,劉總看起來有些狼狽,以至於旁邊洗手那哥們衝我不羈一笑。
“有事?”
我擺出劉總的架勢。
“有事!有人找你!”
“知道我是誰嗎?還有人找我,需要戴個頭套嗎?”
那哥們沒說話,但天突然暗了下來,還沒等我呼天搶地,對方開了口,如果發出聲音就直接打暈。
大爺的,戒色還是圖財?我撒個尿得罪誰了?
我徹底慌了,我還有使命在身呢!
嘈雜的聲音一直沒離開過,要見我的人應該也在酒吧,白蘭地讓我出了一腦門子汗,我回想著最近見過的人,誰會這麼做。
李尚龍勉強可以,但就目前秦氏百貨的經營形勢來看,他有什麼必要以身犯險?
拐彎抹角走了十分鐘,進了一個包間,包間裡正放著當紅偶像李藝夢的成名曲,《騙我自己》。
一曲終了,四周突然安靜下來,我的酒也醒了一半,一片燈光從天而洩,我眯著眼,五六個黑衣人靠牆而立,對面坐著一個扎小辮、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六十左右的模樣,在他身邊,坐著一個抽菸的女子,身材曼妙、臉龐精緻,誰見了都想咬一口的樣子。
我倒吸一口氣,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