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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子彥竟然出現在晨訓的場地,是在場的其他護衛都想不到的,更想不到的是,主子竟然還要同他們一起訓練。 阿九在莊子上就是護衛的教官,來到齊子彥的院子後也是如此,護衛們對他的高大強悍和不苟言笑頗有敬畏,往日裡晨訓也都井然有序,可今日卻無法不在意主子的存在,以至於擾亂了訓練的秩序。 在大部分人眼中,齊子彥實在是個令人心生畏懼的主子,雖然他從來也沒有苛責重罰過護衛或下人,但在外紈絝風流、在內冷淡疏離的反差就足夠讓人覺得心思深沉,再加上偶爾展露出的鋒銳氣勢和舉手投足間的貴氣,混合出一個晦澀難測的貴族形象,反而比嚴苛在明面上的主子更讓人處處緊張、絲毫不敢怠慢。 此時就最是表露無遺,齊子彥站在佇列裡,前後左右的人心思都在他身上,動作變形、佇列也亂起來,尤其是齊子彥對流程不甚熟悉,有時還跟不上。阿九站在旁邊很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然後將主子叫出列。 在周圍人隱蔽但是震驚的眼神中,阿九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更像是個教官對待士兵或護衛,絕非奴僕下人該對待主子的態度。雖然他只是習慣使然,但不敬便是不敬,阿九已經準備好接受嚴厲的懲罰。 “其餘人繼續。” 齊子彥倒似乎沒什麼惱怒之意,令其餘人繼續常規訓練,自己走到阿九面前。 “阿九是有什麼想說的吧?剛剛你一直在觀察我。” 這倒確實,阿九本是有心觀察主子的身體情況,畢竟想要鍛鍊有效,就要知道其基礎。他之前就看出齊子彥有內家功夫,也練過拳腳,但剛才的拉練也能看出,他的基礎體力和協調性都很一般,筋骨力道也不足。見主子主動帶過他剛才的不敬,阿九也就不再糾結,切入正題。 “阿九冒昧,請問主子是想練功夫還是...” “不用這麼委婉,我知道自己沒什麼習武天賦,”齊子彥自嘲地笑了笑,“只當強身健體,起碼別忙起來就渾身痠痛。” 阿九越發覺得主子身體有些異常,一般有一定內家功夫的人在這個年紀不至於此,大約是以前受過損傷,於是挑了套配合吐納的拳法強健心肺,又教了多組拉伸為主的動作增強筋脈韌性,邊做邊解釋,倒是難得的話多。 “主子需求不同,不用強求和護衛一同訓練,應以強健為主,以免不當加重損傷。” 阿九怕主子正處在青年不服心性的時候,勉強自己反而損傷,不禁多勸兩句。 在阿九勸主子不用早上過來和護衛一同訓練,自己在院中常做些活動就好的時候,齊子彥忍不住調侃,“莫不是嫌棄我亂了秩序?” 阿九被噎住了,要是旁人早就跪下請罪,他倒是一副不知該說什麼的樣子,也不否認。 “行,”齊子彥掩下那點好笑,知道對方確是習慣使然、並非故意冒犯,“那阿九平日裡就多提醒我鍛鍊吧。” 在這場屢出差錯的晨訓終於結束時,阿九忍不住長出口氣,其餘護衛們目送著主子走向內院也都鬆口氣,只覺得比平日要累得多。 “主子怎麼又突然決定要用阿九了?”元寶伺候著齊子彥沖洗換衣時,終於問出了口,“您之前還那樣刻意避著呢。” 齊子彥任由元寶擦拭著頭髮,看向窗戶的方向,陽光已經開始照進來,微塵因此變得顯眼。沉默一會兒後輕聲嘆息。 “我觀察了很久,總覺得現在的他不像個活人,”齊子彥的表情難掩痛心,“雖然看起來和以前沒太多不同,但又好像總是一片死寂。” 元寶神色也變得沉重,“畢竟是經歷了那樣的事,恐怕打擊也很大吧。” “也許吧,”齊子彥總覺得不止如此,但也說不清楚,“但我不希望他這樣下去,他值得更好的...他值得最好的。” “可您一直不把阿九放在近處,不是擔心當年那個想殺他的勢力嗎?” “是,但已經過去三年了,阿九慕家的身份已經沒什麼價值,對方沒有再出手大概也是這個意思,”齊子彥的手指蜷了蜷,又用力握緊,“其實除了擔心這個勢力,我也是擔心自己,如果把阿九放在身邊,我會忍不住插手他的生活。” “我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