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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貢歡顯然對楊慎行更好奇,一路只顧跟在他身旁閒聊。
「聽說楊大人不喝酒的,據聞連貴國聖主親設的宴飲,楊大人也敢以茶代酒,卻不知是為何?」
嗯?不喝酒?
沈蔚詫異地悄悄望了楊慎行的側臉一眼。
楊慎行轉頭略俯視滿眼好奇的貢歡,眼角餘光瞥向身後的沈蔚:「當年一壺酒喝完,我的未婚妻就跑沒影了。」前車之鑑如此慘痛,還喝個毛的酒!
尷尬又心虛的沈蔚淡淡轉了頭瞥向一旁,無言以對。
貢歡回頭聽了轉譯官的轉譯,朝楊慎行笑著點點頭,又問:「我還聽說,楊大人從不相親。這又是為何呢?」
許是前些年京中官場出了那場眾說紛紜的大變故,加之其後又與宿敵鄰國展開了長達四年的混戰,近年來人生苦短、世事無常的氣氛漸漸蔓延,京中催婚風氣日盛,連數千里之外的友邦樓然都有所耳聞。
雖弘農楊氏還不至同尋常人家一般趕這熱鬧,可「帝京八大媒婆」皆在定國公府踢到鐵板,數年之內八大媒婆陸續鎩羽而歸,此事也頗傳奇。
楊慎行淺淺勾起唇角,語氣溫和卻篤定:「因為我有未婚妻了。」有未婚妻的人,還相個毛的親。
「聽說楊大人愛爬牆,所居宅院的東牆上有一道明顯的白痕。是真的有那道印子嗎?」
沈蔚愈發尷尬了。這位小郡主究竟打哪兒搜羅了這樣多關於楊慎行的小道訊息啊?
「真的有那道印子,」楊慎行今日耐心極好,幾乎有問必答,「但那不是我爬出來的。」
知她若接著問「那道印子是誰爬出來的」,多半有人會當場炸毛,楊慎行旋即引入下一題:「小郡主還聽說什麼了?」
「還聽說,楊大人是美人,且對自身的美色極其珍重。」
楊慎行是天生的美人,年少時也曾是京中大姑娘小媳婦擲果盈車的物件。可這位美人絕不是「美而不自知」的那種,據坊間種種傳聞,他衣食住行之間對自身美色之珍重,幾乎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早已尷尬到無以復加的沈蔚悄悄慢了半步,試圖離這明明言語不通卻相談甚歡的二人遠些。
不過她終究身負護衛楊慎行的職責,自不敢離得太遠,這兩三步的間隙並不足以阻隔楊慎行那百感交集的嗓音軟軟遞到她的耳中。
「我的未婚妻,她愛美人。」
沈蔚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這一句一句下來,若她再聽不出楊慎行就是故意在撩撥她,那她的腦子當真是被狗啃了!
他想告訴她什麼?是想說他這六年來滴酒不沾、守身如玉、保重美色,全是因他心愛極了他的未婚妻?!
她不是不信,是不敢信啊。
此刻沈蔚無比後悔今日沒讓苗金寶來當這趟差事。更叫她尷尬的是,貢歡小郡主的話……不是一般多。
「楊大人這樣好,怎還會有人捨得不要?」
貢歡索性與楊慎行一道進了涼亭,坐下來喝杯茶慢慢聊。
楊慎行認真聽九議令說完,回望著貢歡好奇的笑顏,嗓音輕揚:「對此,我也很是疑惑的。」
語畢還意味深長地轉頭看了看隨侍在旁的沈蔚。
沈蔚懷抱椒圖刀立如青松,眼觀鼻、鼻關心,心中拼命地告誡自己:你眼下是根柱子你什麼也聽不見同你沒有任何關係!
「楊大人白日裡在路上曾說過,你在想法子?」貢歡笑眯眯地喝了一口茶,烏黑明亮的眼兒滴溜溜一轉。
「正是。」
「可想到了嗎?」
「沒有。」
「你惹她傷心了?」
實在沒法再聽下去的沈蔚略近前來,向楊慎行恭敬執禮:「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