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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蔚對自己慧眼識珠玉的本領很是滿意,先前那一團亂麻的思緒瞬間就被拋開,笑眯眯摸著下巴頻頻點頭。
徒弟長得好看,做師父的面上才有光嘛。
沒錯!她就是這樣膚淺庸俗。
童武被她的眼神打量得略不自在,小臉微僵,垂眼道:「我只是想提醒你,明日別忘去東城赴約。」
「不會忘的,我記性可好了,」沈蔚拍胸口保證,「到時你可隨我去督戰……唔,小妹子就別去了,留在府中隨意玩著吧,免得嚇著。」
「明日我會先當面向薛公子致歉,」童武認真道,「但我不會跪下。」
沈蔚欣慰地拍拍他瘦弱的肩頭:「不愧是我看中的徒弟。」
「得等你打贏了才是你徒弟!」
翌日午後,沈蔚與薛茂依約在東城「會戰」,卻很意外地被京兆尹衙門的巡城衛雙雙抓獲,算是平手。
薛茂顯是打架鬥毆的慣犯,京兆府尹一見他就搖頭嘆氣,當即差人前往薛家通知拿罰金來領人後,就命將薛茂暫押至偏堂等候。
雖說年少輕狂時沈蔚也曾是這京兆府衙門的常客,可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前幾日才頂上「劍南鐵騎徵西將軍」的名頭,轉眼卻因跟個毛孩子約架鬥毆而被抓,這事要傳了出去,實在有些丟不起這人。
京兆尹衙門的人顯然也已大換過好幾輪,沈蔚沒瞧見半個熟面孔,便任怎麼問也沒臉報上大名。
現任京兆府尹陳植是三年前才自地方調任進京的,自不識得她這個昔年的東城熊孩子霸主。
以武犯禁,當街鬥毆,按律罰金五十抵罪;或杖責七十,牢獄十五日。
沈蔚本就是出來打架的,也沒想過會被抓,是以身上攏共也不足一串錢。當然,她也並不打算被杖責七十。
「陳大人,您看這樣行不行,」沈蔚沉思半晌,自腰間暗袋中摸出一枚小玉牌,「煩您差人拿這牌子上一趟定國公府,世子楊慎言與我算是故舊同袍,可替我作保的。」若是驚動了自家兄長,只怕又要變成京中笑談。
她在京中也沒什麼交情深厚的朋友,想來想去,找楊慎言幫忙似乎才是最穩妥的。
京兆尹陳植接過衙役呈上的玉牌一瞧,確是定國公府的信物。
他雖進京才三年,卻深知這京中水深。
先前無論如何也不肯透露姓名,眼下卻拿出定國公府的玉牌,又說與定國公世子是故舊同袍。
陳植當然清楚定國公世子曾任河西軍中軍參將,想來堂下這女子多半也出自河西軍。他是最不願惹麻煩的,略一想想便同意了。
衙役拿著玉牌出去後,跟在沈蔚身旁的童武悄悄靠近,輕聲道:「你兄長若知道了,會怎樣?」
沈蔚明白他是在擔心自己,便笑著揉揉他的腦袋,湊到他耳旁低聲道:「他若來了,只怕要掀了房頂!咱們回家後你千萬別說漏嘴。」
她說的是……咱們,回家。
童武怔怔地抬頭望著她那滿臉的笑,小小胸腔中奔騰過萬丈花火。
其實,他早知父親回不來了。他瞧見過兵部的人送到家中一張紙,母親接過那張紙後便轉身回屋痛哭。再後來,母親就不見了。
那時他就知,從此後妹妹只能靠著他,而他,沒有任何人可以靠。
可眼前這個亂七八糟、胡鬧又能打的女人,昨日忽如英雄般從天而降,將他和妹妹帶回了那座奇怪的宅子。
眼下她竟說,那也是他與妹妹的家了。
「今日你……沒有贏,」童武眼眶微紅,卻強忍著淚意梗著小小的脖子,一臉認真,「我便不能認你做師父。」
朋友,你還真是言出必行啊。
沈蔚無所謂地笑笑,又拍拍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