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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蔚略一沉吟,決定還是先不說:「晚些我去請楊大人示下,若他同意了,我再跟你講。」
點過卯再出來後,金寶忽然道:「你今日言辭間彷彿對楊大人特別尊敬。」
「以後也會這樣尊敬!」沈蔚笑著沖她揚了揚手,示意各自忙去。
望著金寶的背影,沈蔚苦笑,看來之前還當真是自己在心中沒將自己與楊慎行之間的位置擺對。
連金寶都瞧得出,之前自己對楊慎行並沒有足夠的尊敬。
既知自己的錯處,那便要修正。
一早上沈蔚便將自己關在廳內,規規矩矩寫了一份諮呈文書,將整改侍衛隊的後續構想細細列了出來。
不過,她活到這麼大,總是提刀多過握筆,寫完之後自己定睛一瞧也覺有些不忍直視,便又硬著頭皮去隔院找了文書吏重新謄寫一份。
著人將那份謄寫好的諮呈文書送交楊慎行後,便又到了午時。
去官廚吃飯的路上遇見金寶與馮舒玄,沈蔚簡單詢問了二人今日揭榜的情況,心下大約有數,也就不多過問了。
正事說完,馮舒玄便對沈蔚執了謝禮:「多謝沈大人饋贈,那對護腕正合適,只是叫沈大人破費了。」
金寶「咦」了一聲,心中暗道,什麼護腕,昨日不是送的佩玉麼?
沈蔚聽他這話,有些尷尬地笑了:「倒也沒破費什麼……」她不知楊慎行是怎麼同他解釋的,怕多說多錯,也就只能含含糊糊地應下。
好在馮舒玄也是個懂事的,只說佩玉已交還楊大人,此事便算揭過去了。
三人相攜進了官廚,自就共桌而坐。
「糟了!」剛坐下,沈蔚忽地一拍腦袋,滿臉的懊惱。
金寶被她這平地一聲雷驚得飯箸都沒拿穩,「啪」地落在桌上。
見金寶與馮舒玄都驚憂地望著自己,沈蔚連忙尷尬地解釋:「不是不是,我只是忽然想起來,明日是中元節!早上走得急,忘記託我阿姐替我多備些河燈、紙錠了。」
「你家中的事不都是你阿姐在操持麼?你格外要河燈、紙錠做什麼?拿到鴻臚寺來賣給諸位同僚啊?」金寶笑她。
沈蔚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馮舒玄倒替她答了:「沈將軍大約是想替劍南鐵騎的英烈們備一些吧。」
自沈蔚上任以來,這是馮舒玄首次稱呼她為「沈將軍」。
之前也不是沒被這樣稱呼過,可今日此時,沈蔚卻忽地眼眶發燙,打心底裡覺著自己根本受不起這將軍之銜。
「還是……換個稱謂較好。」她不配。
劍南鐵騎的英烈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比她更當得起這個「將軍」的頭銜。
見她神色傷感,馮舒玄即刻收聲,沒再說話。金寶也只重重點頭。
吃過飯,見沈蔚仍舊有些低落,金寶便讓馮舒玄先走,自己拉了沈蔚到迴廊角落無人處。
「吶,我同你說一件事,你不許告訴別人,也不許笑。」
雖不知她要說什麼,沈蔚卻瞧得出她是想寬慰自己,便很配合地點頭應承。
金寶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大約在心中先打了個腹稿,才壓低聲道:「你不是一直問我對韓大人做了什麼嗎?」
「做了什麼?」沈蔚被她那緊張兮兮的模樣感染,莫名地也跟著嚥了咽口水。
「我強、強吻了他……」沈蔚的眼睛越瞪越大,金寶的聲音越來越低,「然後,揍了他……」
當真是,許久沒有聽過如此感人的故事了。
沈蔚拿手捂了臉,緩緩蹲下,整個人抖得像正被狂風吹動的篩子。
金寶見狀惱羞成怒,垂臉指著她的頭頂跳腳低喊:「說好不笑的!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