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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人今晨特地通知我帶好兵器,為表尊敬,鴟尾劍已恭候多時。」
沈蔚展臂接過衛兵遞來的鴟尾劍:「薛大人今日來替舊屬討說法,我也正好與薛大人論個曲直。」
「請沈大人賜教。」
薛密從頭到尾都很客氣,這叫沈蔚覺著,還不如他那莽撞弟弟薛茂來得通透。
不過,她也有心借薛密殺一殺歪風邪氣:「昨日初見,侍衛隊風氣散漫、混吃等死的場面令人大開眼界。借一位我很尊敬的大人從前說過的話,當真是『立國以來所有武職英靈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能將一隊武職帶到如此爛泥扶不上牆的地步,薛大人實在不是等閒之輩。」
這話十足打在薛密臉上,也打在場下眾人臉上,半點情面也沒留。
見薛密欲言又止,沈蔚兀自轉身,掃視場下眾人:「我知道,許多人家中昨夜奔走不少,這才請動薛大人今日出馬。我也清楚,楊大人今晨被宣進內城,諸位同僚功不可沒。」
「沈蔚不才,願與薛大人一戰,」沈蔚拔劍出鞘,拿劍尖點點場下,「今日過後,若再有人搞這樣不入流的舉動,我敢保證,滿帝京沒人能比我更下三濫。」
連下三濫都不甘落人下風,你才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咧。一旁的苗金寶忍笑退下擂臺,將場地留給這前後兩任鴻臚寺卿侍衛長。
沈蔚雖不知薛密功夫深淺,可為了徹底震懾場下那些不爭氣的傢伙,斷了他們找人說情的心思,這一架必須打。
而薛密昨夜被前來求他煞一煞沈蔚銳氣的人煩得不行,今日也是不得不來。
兩人各自定了心神,也不再虛禮,迅速交上了手。
拆招幾個回合之後,沈蔚已知薛密功夫紮實在自己之上。
從軍多年,她已不是當年那個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少女,戎馬生涯中見識過無數強於自己的對手。她是見過生死的劍南鐵騎前鋒營大將,許多信念早已刻進骨子裡。
百來號人目不轉睛,屏息凝視著擂臺上交錯往來的二人。誰都瞧得出沈蔚處於下風,可她始終是大開大合的攻勢,越戰越穩。
就在沈蔚心無旁騖與薛密對戰之際,楊慎行也悄悄進了演武場。
苗金寶趕緊迎過去,壓著嗓音道:「楊大人,您不是進內城了嗎?」
「有人參了沈蔚昨日之舉,眼下沒事了。」楊慎行輕描淡寫帶過,目光緊鎖著擂臺。
就在兩人說話間,沈蔚手中的鴟尾劍竟被薛密硬生生一刀斬斷。
苗金寶大驚失色地回首瞧過去,口中喃喃道:「完了,三大神兵器只剩椒圖刀沒被毀了……椒圖刀的主人顫抖吧……」
楊慎行唇畔隱隱漾開些許笑意:「然而,椒圖刀的主人也是沈蔚。」很明顯,她不會顫抖。
見苗金寶臉上的震驚更深,他緩緩又道:「昨日她帶的那柄長刀便是。」
那正巧也是沈蔚十四歲的生辰賀禮,送禮的人,叫楊慎行。
見沈蔚兵器被毀,幾陷絕境,場中已有不少人準備看她笑話,連薛密都略恍了一下神。
就是他恍神的這瞬間,沈蔚左手生生抓住了薛密的刀刃,右肘抵住他的喉頭,笑了。
「若你真是我的敵人,我肘上一使力,你的喉骨就該裂碎了。」
有血跡自薛密的刀刃上緩緩滴落,迎著金燦燦的秋陽迸出最最傲氣的風華。
金寶眼見沈蔚受傷,抬腿就想衝上擂臺,卻被攔下。
「她在立威,你別下她場子。」楊慎行望著擂臺上宛如凝止的兩人,喉頭微動,右手長指緊緊收攏。
擂臺上的薛密緩緩撤刀,執禮認輸:「劍南鐵騎不愧國之屏障,多謝沈將軍指教。」
先前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