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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得了便宜,任由白馬對自己拳腳相加,踩在一條花枝上巋然不動。白馬見他這老神在在的模樣,滿心都是無可奈何,越打越生氣,只能返回床上,把腦袋埋在枕頭裡,將自己裹成一個&ldo;花捲&rdo;。
夜裡敲窗,提著個白玉瑪瑙的小夜壺催他尿尿。
白馬知道此人貪杯又易醉,只要不帶酒氣,多半就不會有過分的舉動。他每次都隔著老遠的距離,先好好聞一聞二爺身上的氣味,確定他並未喝酒,才把東西接過來,心道都是大男人,原就無須避嫌,轉身便尿上了。
流水聲伴著二爺&ldo;半夜尿尿舒筋益氣&rdo;&ldo;年輕人不可貪睡,當心那話兒越睡越軟&rdo;此類荒唐言語,嘩啦嘩啦地響。二爺老臉有城牆那麼厚,還時不時探腦袋過來偷看白馬,指點他把尿的方向,連口哨都譜了好幾種曲調,以達到&ldo;應天合人&rdo;的尿尿的境界。
白馬面無表情地尿完,伴隨著二爺&ldo;試試老大夫的經絡按摩秘方?&rdo;的詢問,轉身便把夜壺朝他擲出,問一句&ldo;老大夫就沒有啞巴藥?&rdo;
二爺可不敢碰那夜壺,隨手扯過牆角的珊瑚樹當叉子,顛顛兒地從視窗跳出去。
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白馬可不相信他只是來送個夜壺,可他偏就那麼走了。
雖然白馬完全想不明白此人為何就纏上了自己,但是在這個事兒精的煩擾下,他感覺到日子越過越快。換言之,他的日子似乎沒有往常那麼難過了。
如此一日又一日,白馬對二爺那時而陰鬱、時而深情、時而浪蕩‐‐但大多是時間都是幼稚的脾氣,竟開始習慣了。
又是五月的一個夜晚,白馬不陪客,難得清閒。
白馬為了練功不岔氣,乾脆將兩扇窗戶都關上,希望今夜不再遇到二爺。他闔上窗戶,喃喃自語:&ldo;不知愣頭青近來過得好不好,他可不要多說多錯,把我賣了。&rdo;
原本,白馬氣海中封存著一個祆教老祭司畢生的功力,他必須在每夜子時練功,以將巨量的真氣化為己用。然而,他幼時遭人殘害身體,雖然隨著年歲增長慢慢恢復過來,可畢竟傷及了根基,縱使每夜勤加練習,也未必能在武道上有所成就。
更莫說身在青山樓的這三年,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來練習。
頭兩年,他與檀青還有同時被買來的一干少年少女,同住在一個大通鋪裡,沒日沒夜地練習歌舞樂器,別說練武了,就連讀書識字的功夫也是沒有的,往往腦袋一沾著枕頭便睡著了。他只能不分冬夏,每日早早地起床,趁著小溝渠邊沒什麼人,提心弔膽地練一些招法,內功卻擱置了。
今年年初,他們終於得到掌事的認可,方能出來表演、陪客,不僅開始有了一些私房錢,還能兩人同住在二樓的小廂房。
白馬與檀青同居,兩人朝夕相處,他若是練功,斷無可能不漏痕跡。一開始,白馬只是時常在陪客時觀察客人的武功,將他們一一記在腦中,等到回房歇息後試著練習,繼而觀察檀青的反應。
檀青對白馬過目不忘的尤為佩服,而關於武學的來路,往往是白馬說什麼、檀青就信什麼。相處日久,白馬知道檀青純良,索性不再隱瞞,反倒把佛門心法傳給他,希望自己能有個助力。
別看檀青平時做事愣頭愣腦,讀書學習卻是一等一的聰穎,這心法白馬只給他解釋過三次,他便已經能夠自行修習,或許是心思單純,學東西的時候比常人更加心無旁騖吧。
白馬嘆了口氣,安慰自己道:&ldo;不過,他若一不小心露了馬腳,其實也沒什麼。如今京城裡伽藍遍地,和尚到處都是,佛門心法亦算尋常,應當不至於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