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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的燈終於滅了。
&ldo;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rdo;
最終等來的是這句話。
哭泣聲瞬間在走廊響起,或嚎啕大哭、或掩面而泣……
鮮活的生命啊,一場變故,說沒就沒了。
崔茵怡不知從哪裡突然冒了出來,一把揪住宣佈趙念死亡的那位醫生,怒瞪著雙眼質問他:&ldo;誰允許你亂說話的?誰死了?誰告訴你趙念會死的?他怎麼可能會死!怎麼可能……&rdo;
她的助理把她強行拉開了,彎著腰給醫生連連鞠躬道歉。
&ldo;為什麼要道歉!我說了!趙念不可能會死!他怎麼會死呢?不可能的……&rdo;崔茵怡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手術室的門開了,蓋著白布的趙念被推了出來。
崔茵怡跟瘋了一樣撲了過去,一把掀開了蓋在趙念臉上的白布,趙唸的一張臉徹底摔爛了,血肉模糊間連五官都辨不清。
身後的眾人心中不忍,皆移開了眼。
奚瑾看著崔茵怡的方向,看著她從震驚到震怒。
&ldo;你是誰?你為什麼要裝成趙念來騙我!你這個混蛋!&rdo;她揪著趙念滿是鮮血的襯衫領口來回晃著:&ldo;趙念呢?我問你,趙念在哪?你把他藏哪裡去了!&rdo;
又淚流滿面對著趙唸的身體拳打腳踢了好一陣:&ldo;騙子!你這個騙子!&rdo;
她的助理有些拉不住她,求助醫護人員。
上來三四個人才把她從趙念身邊強行拉開了。
趙念被重新蓋上了白布,推走了。
崔茵怡看著趙念被推走的方向,不哭不鬧,安靜了好一陣。
把臉上的眼淚胡亂擦乾淨,趙唸的血在她手上、臉上抹得到處都是。
她朝助理伸了手:&ldo;手機。&rdo;
助理看了她一眼,把手機遞給了她。
崔茵怡走去牆邊慢慢蹲坐下來,在打電話。
&ldo;趙念,你什麼時候過來?&rdo;
&ldo;我不管,咱們約好了晚上一起看電影的,你得來。&rdo;
&ldo;我心情不好,你現在就過來!立刻!馬上!&rdo;
……
她在打一個再也不可能撥通的電話。
再也沒有趙唸了,再沒有一個叫趙唸的人會一直縱著她的脾氣,會隨叫隨到,會任打任罵,會替她收拾一切殘局……
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是她親手埋下的因,結出了這樣的果。
她看著趙念從她身邊掉下去,看著趙念在生命最後一刻對她笑了一下,看著趙念在她眼前死去……
是她親手設的局,卻錯殺了最愛她的男人。
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唯一的做法就只有逃避。
她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
警察帶著手銬把崔茵怡架走的時候,她還在到處抓著人問。
&ldo;你有沒有見過趙念?&rdo;
&ldo;你知不知道趙念去哪兒了?&rdo;
……
急救室外的走廊,人群終於散盡了。
奚瑾牽起曲默的右手,兩人對視了一眼,在走廊慢慢往電梯方向走。
&ldo;雖然我是真的很感激那個叫趙唸的,可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