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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ldo;是人?還是景?&rdo;

&ldo;都有。&rdo;

&ldo;為什麼把頭髮剪了?&rdo;

吳悠看了眼奚瑾，突然笑了：&ldo;我以為你會問我有沒有殺了那個王八蛋。&rdo;

&ldo;沒殺。&rdo;奚瑾又抿了一口手裡的啤酒，目光落在窗外：&ldo;你衣服上沒血。&rdo;

吳悠以一個舒服的姿勢癱進椅子裡：&ldo;沒什麼，就是想剪了。&rdo;

兩人看著窗外，時光在窗外流淌，似乎與她們無關。

&ldo;因為他說過，他喜歡長發的女生。&rdo;吳悠默了默，終於開了口：&ldo;為他蓄起的長髮，現在留著也沒什麼意思了。&rdo;

奚瑾&ldo;嗯&rdo;了一聲，將手裡的啤酒與吳悠手裡的碰了一下。

她不擅長安慰別人，這是她笨拙的安慰方式。

即使她什麼都沒說，可吳悠還是懂了，笑了笑：&ldo;謝了。&rdo;

&ldo;奚瑾，我其實……&rdo;吳悠慢慢低下頭，聲音低了幾分：&ldo;挺難過的。&rdo;

奚瑾側頭看她，長發從肩頭滑了下來：&ldo;我知道。&rdo;

&ldo;你那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rdo;

吳悠轉頭看向奚瑾，像是在看著自己的未來。

奚瑾沒避開她的目光，手裡的罐子被捏了一下，嘎噠一聲。

&ldo;忘了。&rdo;

&ldo;忘了……真好。&rdo;吳悠又垂下頭，低低嘆了一聲。

&ldo;奚瑾，你說，要忘記一個人，需要多久?&rdo;

&ldo;不知道。&rdo;奚瑾將視線轉向窗外，空氣液化，啤酒罐子上聚了細密的水珠，指尖潮冷：&ldo;總能忘掉的。&rdo;

夜色綿延成畫，與世人的夢境糾纏著，無休無止。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一罐啤酒喝完，吳悠掏手機看了下時間：&ldo;不早了，我該走了。&rdo;

她起身，將自己坐著的那張椅子往回搬：&ldo;你明天還有不少的戲份，早點休息。&rdo;

奚瑾沒動，回頭看她：&ldo;你喝了酒，不能開車。&rdo;

&ldo;找個代駕就行了。&rdo;

吳悠把椅子放回原位，掏了手機翻號碼。

&ldo;今晚就住下吧。&rdo;

不待吳悠有所反應，奚瑾起身走去房間挑了睡衣和一套內衣扔給她：&ldo;都是新的。&rdo;

吳悠撈起文胸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ldo;你確定我能穿?&rdo;

奚瑾在她胸前有些不友好的掃了一眼：&ldo;其實你穿不穿，區別不大。&rdo;

吳悠白了她一道，把手裡的文胸直接飛到奚瑾臉上。

門口有敲門聲，奚瑾把臉上的文胸拽了下來，搭在沙發靠背上，朝吳悠擺了擺手：&ldo;你先去洗澡。&rdo;

&ldo;得嘞!&rdo;

吳悠抓起手邊的衣物晃悠悠往浴室去。

奚瑾把門開啟，曲默站在門外。

他手裡正掂著一個u盤，門一開，他把u盤往她面前一伸：&ldo;你弟讓我把資料放你……&rdo;

他話說一半滯住了，目光越過奚瑾，看向正關浴室門的吳悠，視線一轉，鎖在沙發背上搭著的文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