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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詩琳,我曾在電話中與柯克探討過這個問題。柯克大笑著說,阿城你不是騾子也不是馬你是豬一口豬上什麼軍校受那份罪現在身在地獄苦海還樂觀得說話都好像自己在過年真是豬蠢豬。對於他這話我只苦笑,即使如此,如果說原來還有牴觸的話,那現在我只有一咬牙一句話三個字。
我認了。
入睡之前,我們就把一天所需準備的裝備放在了趁手的位置上。而在夜間,我相信有的人即使睡著,也是睜著一隻眼的。
緊急集合哨如期而至,大概是五點左右的時間。哨聲之中,宿舍的人全部轟然起來,睡的趕緊叫醒些還有迷糊的,風風火火地穿迷彩服,打揹包。集合的速度還算令人滿意,用了2分多鐘,不過這時候,出了個意外。我在往外跑的時候,突然發現了自己比別人少了些什麼,遭了,慌亂中,被子,被子還扔在床上忘了背上了。我說自己怎麼沖得這麼快。
真要命!我腦袋一下子大了,正不知道是回宿舍還是繼續向前進入佇列中,李珊然拉了我一下。她一下子全明白了,我們一邊跑著,她一邊匆匆解開她的被子揹包就往我身上綁。
我苦笑說你這是在舍已為人?她說她本就是個編外人員,給學員隊留下什麼樣的印象都不重要了。但你不同。她說完這句話,被子基本上也綁實了。隊長這時在前面看到了李珊然背上空空如也,厲聲喝道:李珊然,被子呢!李珊然吐吐舌頭,就匆匆跑回去拿我的。她的背後,是隊幹部和學員們不滿的埋怨。我的心怦怦直跳。不知道是應該站出來為她開脫一下,還是就這樣任其發展。
夜色中,我們學員隊幾乎是最後一個抵達學院新生隊集合廣場的。學院的領導給予我們極度的重視,在這裡為我們動員打氣。院長做了講話,說長徵是我軍紅軍時期濃墨重彩的輝煌一筆,萬裡長徵期間革命軍人的膽氣、智慧、意志、團結都及至了人類歷史上任何軍隊在最危難時期的巔峰。他說我們的武裝拉練為期一天除了沒有槍械之外,也只有短短的不到一百公里路程強度當然比不上戰爭時期但是希望在這次中我們這些新學員們在這之中能真切地體會到革命前輩們的膽氣、智慧、意志、團結,體會戰爭時期他們腳板跑贏坦克的豪情。
一個又一個的學員隊代表,從院領導手中接過隨風飄揚的紅旗,然後就一個一個按既定路線,小跑著開出了校園。
在這樣漆黑的夜色中,沒有月光,天上繁星點點,九月裡北方遼遠的天空永遠如夢幻般精彩,大大小小或明或暗的星光,引人無限遐想。
沒有月光夜色亦不甚明朗,後面的人只看得清前面的一個人,只能緊緊跟著不掉隊。我慢慢移到了李珊然身邊,低聲向她說謝謝又說等會去跟隊長坦白。李珊然說別傻了前面的事都過去了有那心思不如想想未來這一天的路程怎麼熬過去。我說那我不是太不誠實了麼。李珊然說古羅馬人是當時世界上最誠實的民族然而人們給他們的評價是他們除了戀愛與戰爭外從不撒謊欺騙是謀取戰爭勝利的根本手段學弟哦我們現在某種意義上處於作戰行動就別太誠實了就像謙虛一樣謙虛永遠不是軍人的美德。
我挺驚訝那句古羅馬人之句她也知道。李珊然哼的一聲說她對歐洲文藝研究得可深了說你這年紀輕輕的被網路文學泡大的孩子怎麼能理解她這樣的前輩們對純正的古典文藝的熱切追求最難啃最難懂的莎劇在她和他們研究起來也是家常便飯他們還甚至為此準備了一個宏大的戲劇公演計劃。我奇怪地問怎麼以前沒聽她提起過。這時後面傳來區隊長的吼聲,少說話留點力氣趕路!艱苦的還在後頭哪!
詩琳,這可是個艱苦的過程,背著厚重的被子挎包水壺要走上一天的路,一個陽光燦爛的白天,路經的也全是沒有人煙的荒野。光聽到這個,我的腳就發軟。你是知道的,我極討厭走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