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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對準沈辭的嘴，快速按動食指。
在沈辭雙手掐住喉嚨的時候，她又猛然抬起左手，向著對方的胸膛送入左手不存在的刀。
在左手觸及沈辭的胸膛時，她才開了口：“沈警官，看到了嗎？身高沒有優勢的女人或者少年，在慌亂的情況下會選擇這麼出手。一旦發現刀子扎入了對方的身體，他們就會嚇到轉頭就跑。”
她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又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等到沈辭忍笑點頭，贊同了她的假設，她又再次對著虛空做了另一套假設方案。
“如果是身高相差不大的男性，哪怕同樣慌亂，在第一步的偷襲成功之後，下一個動作將會是……這樣。”
顧越停頓了一下，左手做出了連刺的動作。
“男性的攻擊性較強，尤其是害怕的情況下，會應激性不斷攻擊對方。直至確定自己想要殺的人徹底死亡，才會後怕，驚慌失措的逃離現場。”
“這是男女行兇時最大的不同。”
“當然，心理變態的殺人魔除外，但眼下的兇案現場表明，對方只是個新手。”
顧越侃侃而談，全身都在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沈辭定定看了她片刻：“你說得對，所以，顧小姐把自己也劃到了嫌疑人之列呢。”
沈辭故意停頓了幾秒才繼續說道：“尤其顧小姐的職業，與現在表現出來的能力相悖，又對案件分析得頭頭是道，彷彿當時就在現場觀摩……顧小姐就不怕引來更多懷疑嗎？”
顧越搖頭，半點不慌：“不，我並不擔心這一點。”
“哦？”沈辭饒有興趣，等著她的辯駁。
顧越晃了晃左手：“死者跟兇手極大可能是認識的，是熟人作案。我與死者也算認識，昨天死者還拉著我說了半天話。但如我推論的那樣，兇手明顯是個左撇子。很遺憾的是，我並不是。”
“而且，偷襲死者的作案工具可不止一把水果刀，另一樣東西才是關鍵。很可惜的是，我連化妝品都沒帶，更不存在那種可以把人刺激成這副慘狀的噴射藥物。”
沈辭才要開口，顧越就又堵了他要說的話：“在這裡處理掉另一件作案工具可不容易。如果我是兇手，我不會蠢到昨夜就知道沈警官在這裡，還要頂風作案，在你眼皮子底下殺人的程度。”
顧越攤攤手：“更何況，我跟死者只是認識，工作上有過接觸，見過一兩面而已，並沒有利益糾紛，更不存在感情糾纏。認識何攝影師的都知道他結婚了，我對有婦之夫也不感興趣，何況他再大三歲，都能做我爹了。”
“我一不缺錢，二不缺父愛，就我這張臉，至於找那麼個老幫菜委屈自己嗎？”
沈辭：……
沈辭只是想逗逗這隻小綿羊而已，卻不想小綿羊也挺不好惹的。
他還沒說什麼，就被噎得啞口無言。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
顧越才給了對方一連串軟釘子吃吃，這會兒正打算緩和一下氣氛，門外忽然響起來的急切敲門聲和驚慌的吵鬧聲，就如同瞌睡來了時主動遞過來的枕頭。
“沈警官，電話打不出去，我們的手機都沒訊號了！”
“沈警官，有泥石流衝下去了！路，路被埋了，我們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