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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的報復在太宰治的意料之外之內,只是他沒想到中原中也會直接將他綁到港黑的宴會上。
“走吧,隊長大人……”
中原中也刻意拉長了尾音,越過被與謝野晶子強制按上輪椅的太宰治,俯身開啟了宴會廳的大門。
悠揚的樂聲和璀璨的燈光從中原中也推開的門裡擠出來,這裡的動靜無疑吸引了宴會廳里正在低聲交談的眾人。
森鷗外是第一個看見這裡動靜的人,看見中原中也推著輪椅進來,他先是錯愕然後眼底湧上狂喜。
打量了一下太宰治蒼白的臉色和他從一旁的侍應生端著的盤子裡,拿了杯沒度數的橘汁,臉上掛上親和的笑走向門口處的兩人。
“太宰先生,久仰大名。”
“哦,既然森先生知道我是做什麼的,那就祝願你不會出現在獵犬的牢房裡了。”
太宰治側身避開了森鷗外遞過來的杯子,以淡淡的態度應酬著這些無聊的客套,中原中也也裝作無意的將太宰治輪椅換了個方向,推著人走到了擺放了各類餐點的長桌旁,彎腰詢問太宰治想要吃些什麼。
太宰治雖然意外中原中也的舉動也對森先生被他們無視之後有些扭曲,又很快恢復的臉很感興趣。
但或熟悉或陌生的臉從眼前走過,總是能勾起些不算美好的回憶,受傷後的虛弱身體也讓他沒心思去應付那些刻意的討好,所以他只是端著一張冷臉坐在輪椅上。
尾崎紅葉站在桌旁手裡端著與宴會廳格格不入的白瓷杯,抿了一口裡面的清酒,看向太宰治的眼裡只有瞭然和笑意。
原來這就是讓中也來問她怎麼做養生燉湯的人嗎?
看起來是個好孩子啊……
“喲,中也,終於捨得把人帶出來了?”
比起討好裡帶著客套的森先生和善意旁觀的尾崎紅葉,旗會的人沒那麼多計較的,看見中原中也將人推過來時就端著自己的杯子圍了過去。
“阿呆鳥,別靠這麼近,而且他身上有傷,喝不了酒。”
中原中也用手擋住了阿呆鳥遞過來的酒杯,對上了其他幾人揶揄的目光。
也是,自他加入旗會後,經常以要回家去陪物件的藉口鴿了很多次聚會,而他們也只在中原中也嘴裡聽說過這位長得極好,工作很忙,但很關心中原中也的少年。
阿呆鳥還在暗地裡猜測過,太宰治是不是中原中也自己想象出來的,專門用來搪塞他們的藉口,而現在看向這個坐在輪椅上扭頭拒絕中原中也投餵的少年,讓他們理解了為什麼中原中也在談起太宰治時嘴角為什麼會洋溢起幸福的笑了。
相比於旗會對太宰治的好奇,而太宰治對旗會更多的是無感,這個總是佔用中也時間的幾人,也曾是他和森先生算計下的犧牲品,雖然他對他們無感到有些淡漠,但他也願意看著在中原中也的面子上給這些他認定的家人一個好臉色。
“中也這段時間麻煩大家照顧了。”
太宰治理了下披在身上的小斗篷,對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幾人微微彎腰以示感謝。
他的舉動嚇了旗會的眾人一跳,性格最外放的阿呆鳥聞言向後跳了一步,連連擺手說“沒有沒有,是中也平時照顧我們。”,但臉上的笑意是遮掩不住的,就連一向冷漠的外科醫生也軟下了氣勢,拉著自己從不離身的輸液架走到太宰治面前,詢問他們是否需要自己的幫助。
“沒事沒事,太宰的傷已經處理好了,現在就是當時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補補,為了不崩開傷口和他太愛鬧騰才讓他坐輪椅的。”
中原中也察覺到外科醫生的目光落在太宰治被毯子蓋住的腿上,在太宰治開口之前婉拒了外科醫生的好心幫助,太宰治嘁了一聲,自己將輪椅轉向,熟練的找到了露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