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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木從來就沒有特別的表情，是以越顯得那瞬間的柔和更打動人心。

李素希望，江木的柔和是給自己的。

“我知道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對於你來說很冒昧，不過我希望你能知道，我是認真的。”

“江木，我對你有好感，我喜歡你。”

李素的話讓江木沒有反應過來，如果是琳琅的話，他大概會摸摸對方的腦袋。琳琅愛撒嬌，喜歡跟他說這種黏糊的話。

但由李素說來，就充滿了奇怪。

江木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李素的有言在先，他立即明白了對方的含義。

只是，李素是不是弄錯了？他喜歡的人應該是崔涼才是。

江木覺得疑惑，甚至左右看了看，崔涼有沒有在附近？

李素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從身邊抱出了一束花來。花束並不誇張，李素深知江木的性格，不想讓旁人多加關注。

“第一次真正注意到你，其實是因為看到你在跟崔涼說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你當時的語言神態挺有意思的。”

“注意到了以後，目光就不由自主地總是朝你看。雖然你越來越優秀，可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李素剖析了自己喜歡上江木的心路歷程，他講得動容，可江木內心一片平靜。

“我沒有要你馬上答應的意思，我是說……”

“對不起，我們沒有任何可能。”江木拒絕得要多果斷就有多果斷，又補充了一句：“我不喜歡男的。”

李素的臉變得有點白，坐在那裡連笑容都維持不住了。

他還想跟江木說，當朋友也是可以的，但江木已經沒有任何跟他說話的慾望了。

劇情變了，意味著麻煩。

江木不喜歡麻煩，也不喜歡應付麻煩。

“從今以後，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也不要跟我說話。”

“你可以走了，如果你不走，我會直接把這件事反應給我的班主任，讓他們來處理。”

他們是學生，早戀的事情還是讓老師處理最妥當。

到時候江木是全校第一，哪怕是保護他，李素也不可能再有接近他的機會。

聽江木把事情講得這麼不留餘地，李素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失敗了。

他沮喪地笑了笑，說不清究竟是遺憾還是難過。

“我知道了，你好好吃飯吧。”

李素要說再見，可想起江木的話，又咽了下去。江木大概不想跟他再見，他垂了頭，身旁的花也隨著他的手而垂了下去，失去光彩。

薛蘭不是有意聽江木跟李素的對話的，他只是看到江木出校門，無意識地跟了上來。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因為成績和宋儉的變化才對江木有所關注，那麼現在他完全是在關注這個人本身。

猶豫了幾秒鐘，薛蘭還是喊了江木一聲。

他的桌子在江木的隔壁，不過兩人中間被裝飾物擋住了，這也是為什麼剛才李素沒有發現薛蘭。

江木剛送走一個麻煩，看到又一個跟劇情相關的人物，同樣沒有太大的情緒。

他跟薛蘭自從剛開學那會兒，對方說要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