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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事,說什麼昭儀娘娘脈搏都正常,就是醒不過來。一連幾日安歆都昏著,李曄一批完奏章就守在她身旁,他的濃情和體貼全在安歆看不見的地方使上了。
大概就這麼過了十幾日,安歆終於醒過來了,她那時還是迷迷糊糊的,還當自己只是睡了一覺,但當她瞧清眼前的一切時卻是嚇了一跳,那個往日鎮靜而穩重的李曄……怎麼會這般削瘦憔悴?
“皇……上……”她十幾日不曾發聲,一發聲才覺出嗓子沙啞粗糙得厲害,嚇得安歆睜大了眼睛,終於意識到有些地方不對勁了。
“我、我怎麼了?”她顫抖著唇兒,連臣妾這個自稱都省略了。安歆是真怕了,若是她以往一個人還好些,可肚子裡畢竟還懷著一個啊,哪能不怕?
李曄那一口悶了許久的沉重濁氣終於吐了出來,他伸手將她攬在懷中,沉悶的聲音從喉腔中釋然又欣喜地傳來:“你總算醒了……醒了就好……都沒事就好……”
都沒事……安歆也鬆氣了,這樣說來她和孩子都沒什麼大礙了。
不過李曄自然是不放心的,叫來太醫為安歆全身檢查一番確認她的確無恙後才徹底放心下來,但轉而他又擰緊了眉頭,露出一抹沉重之色。
安歆就問他怎麼了,李曄沒說什麼,只說讓她休息便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瘦了好多,她陡然覺得心頭一震。
之後安歆就問了身邊的小四和秀兒,她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問完後安歆的臉色也不大好了。
無緣無故地睡了十幾日,這不是邪門麼?但安歆知道有些事本來就不能用正常視角去看待,她就怕這回是自己的問題。那天就洗完臉一站起來便暈過去了,難道說是離魂了嗎?可就算是如此,她總也得有感覺吧?安歆實在是不解,又有些後怕,怕自己懷著孩子就這麼睡死過去該怎麼辦呢?
這一檔子事莫名其妙的出來後,宮中都有些人心惶惶了,把她的事兒傳的一個比一個誇張,更甚者還傳言說是楊姬的冤魂找她索命來了。安歆聽到這荒誕無稽的傳聞後就笑,就算是索命,她也不是這債主。不過就像是她起初剛懷孕的那時候一樣,再過了幾個月風波就漸漸平息了。
如今的她已經懷胎八個月了,肚子已經挺得老大,走動都有些不方便了,那是真的出不了門。李曄那邊對她是關懷備至,那時候剛出事的時候李曄還找過法師為她辦了一場法事,本是想著驅除什麼邪氣,反而還令她頭暈腦漲了好幾天。
安歆心裡也隱隱不安,總覺得自己的魂魄是不是要從這具身體裡面離去了,索性李曄瞧著她面色越發不佳,才不折騰了。人還是踏踏實實地該幹嘛幹嘛,她反倒還每天吃得香睡得好些。
也許是李曄的守護實在太過於嚴密,除了那麼一次莫名其妙的昏睡,安歆倒是過得滋潤無比,一點不受其他嬪妃的影響。就連皇后那邊是氣得牙癢癢,也奈何不了她,只得眼睜睜瞧著她的肚子一天天打起來,逼近生產的日子。大概唯一能慶幸的,就是安歆懷的是公主而非皇子,不然皇后怎麼也得使詭計給她弄掉了。
當她懷孕十個月的時候,那段日子明顯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起來,那一天李曄下了早朝過來,神情有些抑鬱,但在瞧見她之後便露出淡淡微笑來。
這樣的李曄,讓她覺得很可靠,那是安歆一直嚮往的溫馨的夫妻生活。就算是她一時間的痴心妄想,但好歹讓她也享受了吧。
李曄就坐在她的對面,摸著她的隆得高高的肚皮,輕聲道:“朕的小公主就快要生了啊……也不知道生出來會是什麼模樣……”
安歆就笑:“皇上猜猜是什麼模樣呢?”
李曄手指頓了一下,旋即抬起眼看她:“與歆兒一般朕便喜歡。”
那樣的話從他嘴巴里說出來,好像已經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