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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以為我會看？&rdo;袁苗的眼睛裡有淚光閃動，&ldo;我的生活裡哪兒還有什麼娛樂？我的生活每一天都掙紮在最底層的貧困線，我的孩子在福利院裡……&rdo;

他粗聲粗氣，&ldo;我並不知道有平平。&rdo;

停了會兒，他說，&ldo;你……進去後，我整個人都崩潰了，每天關起門來不見人。你說要見我我不肯……呵，我怎麼還敢讓你見我？我又怎麼敢見你？我每天行屍走肉，後來，我聽說你家的房子拍賣。就是這個訊息，讓我清醒了過來。我去看了一遍又一遍，終於下定決心，放過自己，哪怕過去有血海深仇，哪怕未來艱難險阻，我也要回來。我把那房子買了下來，讓你出來後再有個家。這個，算不算？

&ldo;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寧可做我最不屑的要挾，也要你回來，這個，算不算？

&ldo;我唯一無法彌補的就是你爸爸。其實……當年舉報你爸的人是我，但我並沒有附上什麼特別有殺傷力的材料。我不過是想小小的懲戒下你爸爸。沒想到，你爸找到了我，問是不是我。我說是。他問我為什麼。我說，你還記得&l;諸世遠&r;嗎？你爸的臉就變色了，&l;真的是你&r;。我說，&l;是我&r;。你爸喃喃地說，&l;我早該想到，我早就想到&r;。後來，你說要出國玩兒，你爸也一直在催促，我以為他是想讓我趕緊離開，免得對他不利。說實在的，那時候我也擔心，他會不會對我有什麼不利。臨走前，我對他說，&l;你不要把我怎麼樣。如果你把我怎麼樣了，你的那些證據，會有人發給公安局。&r;我當然是嚇唬他的。在我們回來的前一天，他給我打了電話。他說，&l;過去的事，也無所謂孰是孰非，我欠你的，我會還給你。但苗苗是沒有錯的，她對你一片真心，希望你好好待她。&r;我沒說話。第二天，我們回來，下飛機，我收到他發來的簡訊，&l;我說過的話，你別忘了，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我背著你打了電話，知道你爸跳樓了。我做的就是這些，後面所有的事，不是我做的，我也沒有參與。至於你爸公司怎麼會是那樣的慘境，我也沒有想過。也許，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公司支撐不下去了吧。&rdo;

&ldo;我不信。&rdo;

&ldo;我知道你不信。&rdo;他說的很輕，&ldo;我也沒打算讓你信。我只問你，我做的那些，算不算？&rdo;

袁苗不說話。

&ldo;你說你恨我，我在你爸爸傳出死訊後，就後悔了。但一切已經無法挽回。我當時以為自己絕不可能再回頭，只能硬著心腸往前走。我不敢面對你。當我把你送到你家，我心裡有多慌張，只有我自己知道。你說，我們最後一次親熱是個笑話，卻留下了平平，不對。那天，那天，我是懷著告別的心情，我希望自己永遠記住那個時候。後來，你找我，你覺得我是冷心不見你，其實我只是不敢。我怕自己後悔，我怕發現自己後悔了卻無路可走。你說我是逼你，我其實，&rdo;他停了停，&ldo;只是懦弱。現如今，我說這些，算不算？&rdo;

☆、25-1

兩人沉默了很久。袁苗說，&ldo;如果我說都不算呢？&rdo;

他的眼光讓人有些發毛，&ldo;那你說，什麼算？&rdo;

她轉過身，&ldo;諸總，我累了，愛不起。&rdo;

路燈拉長了兩個人的影子，他扶住車頭，&ldo;袁苗，過去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沒有辦法讓它重新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