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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甜甜地說，&ldo;姥姥。&rdo;
雷燁答應著，摸了摸他的頭，把他讓們進來，一面問袁苗，&ldo;誰家的孩子？&rdo;
袁苗回答的平靜，&ldo;我常去福利院看的孩子，心臟有點問題，需要手術，一直沒人收養。&rdo;
&ldo;那我們……&rdo;
&ldo;哦，福利院給籌了點錢，說是誰願意收養，可以用這筆錢先給他治了病。我就把他接回來，我打算用這個錢給他做手術，以後咱們也是個伴兒。&rdo;她怕雷燁不同意，便又加了句，&ldo;反正我也不打算再結婚。&rdo;
雷燁沒接她這話，看躲在她後面的那個小人兒，黑豆似的，帶著點懼怕。便問，&ldo;叫什麼？&rdo;
&ldo;平平。&rdo;
雷燁點頭，&ldo;名字普通了點兒，不過賤名好養活。平平安安的挺好。&rdo;
平平見雷燁點了頭，知道點頭是好的意思，就說，&ldo;姥姥好。&rdo;
雷燁的笑容就露了出來，袁苗把他從身後掏出來，&ldo;走，阿姨帶你去洗手。&rdo;
祖孫三人吃了飯，平平本來很拘束，袁苗左一根右一根的給他夾菜，慢慢的也不那麼緊張了。吃了飯，袁苗收拾了廚房碗筷，進客廳看雷燁和平平正一個沙發這頭、一個沙發那頭的看電視，因為要省電，看電視時一般不開燈，袁苗過去開啟，然後對雷燁說，&ldo;關燈看電視，對小孩子的眼睛不好。&rdo;又伸開胳膊，&ldo;來，平平，跟阿姨去洗澡澡，然後該講故睡覺了。&rdo;
家裡從來沒有這樣熱鬧過，看的雷燁都高興了。她關了電視，起身幫袁苗燒水、拿東西，好給平平洗澡。
等平平睡了，袁苗出來，&ldo;媽，一會兒我睡沙發，你晚上幫我照顧下平平。&rdo;
雷燁說，&ldo;我倒不是反對你收養這個孩子，只不過眼下……&rdo;
袁苗說，&ldo;沒關係。我知道眼下是困難了些。不過，&rdo;她頓了頓，&ldo;你不覺得這個孩子和我小時候有點像嗎？&rdo;
雷燁說，&ldo;你這麼說，我倒覺得是有點兒了，我說怎麼好像有點眼熟，原來像你小時候。不過也不是都像，也有不像的地方。&rdo;
袁苗笑，&ldo;都像還是我了呢。&rdo;
母女倆笑了陣兒，袁苗說，&ldo;媽，我還想和你商量件事。&rdo;她停了停，才說，&ldo;我想這幾天離開雲城，咱們都走。&rdo;
&ldo;去哪兒？&rdo;
&ldo;回江城。&rdo;
&ldo;回江城？&rdo;
&ldo;對。我想過了，回江城給平平做手術是最好的。江城大學附屬醫院的心內科，在全國是排得號的。&rdo;
雷燁沉默不語。袁苗說，&ldo;媽，我知道回江城壓力很大，我的壓力也很大。但咱們就是回去治病，要不怎麼辦？現在是要給平平治病。等平平出院，咱就回來‐‐或者去別的地方。我也不想呆在江城。&rdo;
&ldo;可是‐‐&rdo;
&ldo;不就是怕遇見熟人嗎？&rdo;袁苗苦笑了下，&ldo;媽，現在還有幾個人能認出咱們？再者，即便是住院，我們也是普通病房，和人家沒什麼交集。&rdo;她把話說到這兒，雖然已經含蓄了，雷燁也還是聽明白了。根本不是一個階層，熟人即便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