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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蓉伸出手,使盡全身的力氣,匯聚全身的能量於掌心足足兩分鐘後,冷泉泠才看到一點點細小的塵埃慢慢聚成一個小小的灰團,維持了不到一分鐘,薑蓉就已力竭,灰團隨風而散,薑蓉呼了口氣,喘了好一會才笑笑,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用盡全力能使出的所有異能了。我是天殘者,生來經脈斷絕,根骨只有一半,所以,我幾乎與普通人無異,甚至從身體強度上比普通人還要不如,二十歲之前我幾乎藥不離手,還有個外號叫做藥罐子。”薑蓉苦笑道,從她的眼中,能看到童年的傷痕依然深深地刻在她的心裡。
“我能夠纂刻銘符,完全是靠著這柄特殊的刻刀,天杖。”薑蓉再次拿出手杖般大小的刻刀,呼吸之間變大數倍,成為了一柄權杖大小的刻刀,“天杖只是一柄中級的纂刻刀,它唯一的能力就是可以自動吸收空氣中彌散的元能,轉化為纂刻所需的異能,從而減少我異能的消耗,它可以自由轉換大小,讓我可以當做攻擊武器來使用,也是靠它,我才能在異能者學院佔據了一席之地。”薑蓉撫摸著它,就像是在看著一位老朋友,她與這柄刻刀才更像是親密的一家人。
冷泉泠的眼中閃過一絲淺淺的驚詫,沒有嘲諷,更沒有蔑視,只有一絲淡淡的驚訝然後很快重新恢復淡然,甚至連唇邊習慣性掛著的笑意都未減少過絲毫。
“現在,你還願意拜我為師嗎?”薑蓉重新恢復威嚴,脆弱不在,只有在深埋的心底還有那一絲自己都不自知的微微的怯懦,那是傷痕留下的疤。
冷泉泠鏡眸微微掀起,一直笑著,笑著,長久的沉默,然後歪了個頭,在薑蓉快要繃不住的時候飛速的眨了眨眼,疑問道:“剛剛不是已經拜完師了麼,怎麼還要再拜一遍?”這話問得真誠無比,至少薑蓉聽不出任何反諷或者是調笑的意思。
“你不介意?自己的老師出身卑賤,還是個天殘者?”薑蓉覺得冷泉泠是不是沒聽懂她的話。
“我是來跟您學習銘符的,又不是來學習異能的,再說以您的實力比您弱的我怎麼有資格看不起您?”冷泉泠十分坦然,絲毫不覺得承認自己比一個天殘者還要弱有什麼不對,她會變強的,而且會很快。
“哈哈哈哈哈,好好,你這個小丫頭果然對我胃口。”薑蓉露出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發自內心釋然的大笑,這麼多年,她醉心於銘符的研究,就是想要變強,變強,變得更強!她要讓拋棄自己的家人和那些曾經嘲笑自己的人知道,即便是天殘者她也可以變得比他們都要強大!然而,當她知道她所做的所有努力在他們眼中根本毫無價值的時候,第一次,第一次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還記得她當初憑藉自己的力量得到了異能者學院的入學資格,然後憑藉著銘符在學生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了銘符學院的領軍人物之時,她帶著無上的榮譽回了家,她想要讓她的父母看看,你們的女兒並不是你們口中的廢物,我也可以變得很強大!
但她換回了什麼?父親的一巴掌?她到現在都還記得父親看到她的一瞬間先是露出了一絲疑惑,那種認不出眼前人是誰的疑惑,然後錯愕,再然後被厭惡與憤怒所覆蓋,他毫不猶豫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指著自己的鼻子用充滿厭惡和嫌惡的語氣怒罵道:“你這個廢物竟然還有臉回來,竟還敢把姜家的臉丟到異能者學院去,你怎麼不死在考核裡啊!你這個家族的敗類!噁心人的玩意,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她的母親同樣滿眼嫌棄的看著她,指著她的鼻子不停的罵她是賠錢貨。
“我告訴你,你他媽再敢離家出走我就把你的雙手雙腳打斷,讓你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這麼多年,以為你,姜家承受了多麼大的羞辱,都是你這個禍害帶來的!什麼?你變強了?我呸,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別的什麼強了?沒有這杆破刀你屁都不是,還敢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