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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捏著一沓零碎的票子，滿臉不捨。
姜笙使勁拽，直接把錢全部抽過去。
然後好整以暇的開始數錢。
“啪！”秦野給了自己一巴掌，聲音在房間裡很是響亮。
“噗嗤，哈哈哈……”姜笙沒忍住笑出聲來。
“我就是逗逗你。”
她把秦野的十八塊二毛五分私房錢還給他。
“男人身上有點錢挺好的。”
秦野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驚喜，“認真的？”
嘴裡在詢問，已經很迅速的把錢拿回來了。
動作快得似乎怕姜笙下一刻反悔。
“允許你存私房錢。”姜笙頗有些意味深長。
秦野總覺得她這樣的目光不太對。
但又找不到破綻。
只能先把心放下來，不過為了心安，他還是拿了十塊給姜笙，“我手裡拿八塊多夠了。”
“你確定？”姜笙笑著挑了一下眉頭。
秦野福至心靈，肯定的點頭，“確定，八塊已經不是個小數目了，大男人身上要什麼錢？又不是沒有吃沒有穿，要不是我這門路有時候需要墊錢出去，我才不留這麼多呢。”
“哦。”姜笙拿走了十塊，“那我拿走了，你不夠再和我說。”
並不是她一定要把男人手裡的錢吸乾。
是他非要給的。
“嗯嗯，你拿走吧。”秦野強迫自己移開眼睛。
努力忽略心裡的不捨。
嗷，手裡錢多還是踏實的。
見他這麼乖，次日，姜笙請孫豔萍給秦父秦母做衣服的時候，順便給秦野做了一套。
姜笙從空間裡找了一套黑色的夏裝，做舊了後送去牛棚。
她從知青點上去，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地裡。
她揹著點人就好了。
“黃奶奶。”牛棚裡只有一個老人在。
黃教授看到是姜笙，緊張的看了看四周，“你膽子怎麼這麼大？白天就來了！”
這段時間在大隊，是他們過的為數不多的安穩日子。
沒有時不時就被拉出去，不過以前的經歷歷歷在目，老人就怕被人發現姜笙和他們靠近。
“你和你爺爺的關係必須捂死了，除了秦野，誰也不能說！”
“嗯嗯，我知道的，黃奶奶，我爺爺沒在？”姜笙走過去。
“別擔心，沒人看到我過來。”
黃奶奶放心了些，“你爺爺去山上撿柴了，他和曲教授一起，不管如何還是要小心，以後別白天來了要是被人發現，你日子就難過了，你爺爺那麼擔心你。”
老人喋喋不休，姜笙卻沒覺得不耐煩。
反而很窩心。
“黃奶奶，吃包子。”她拿著白白胖胖的肉包子。
黃教授沒好氣，“嫌我囉嗦了，想堵住我的嘴？”
“沒有。”姜笙笑嘻嘻的。
她帶了幾個肉包子，又帶了兩斤米。
不敢拿多的，牛棚藏不了東西，大隊遊手好閒的人多了。
也有可能會有人摸過來。
姜笙很快走了，她卻沒有回家，而是沿著上山的路。
爺爺他們應該不會去深山，撿柴的話就在山坡上。
果不其然，她沒走多遠就看到兩人的身影。
不過兩個老人有些鬼鬼祟祟的，她狐疑的走過去，“爺爺，你們幹啥呢？”
“嚯，嚇我一跳！”姜笙差點彈起來。
因為姜笙送的糧食和藥，幾個老人身體慢慢養起來了一些。
精神頭也比以前好了。
“你這丫頭。”曲老也被嚇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