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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海洋是什麼樣子的?周圍遠離城市,能散發出光芒的只剩下天空中皎潔的月,渺遠的星——還有自己身上發出的點點綠色光芒,就像一片反射光芒的浮萍,在波浪中游蕩,在沉浮之中掙扎。

“Well,或許有人會覺得我很“骨獨”吧?”Sans站在飛船上,作為一個骷髏怪物,他所必需的只有魔法,而作為一個魔神,他本來就是一個強大的魔力產生裝置,所以直接暴露在真空中也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他很享受這種沉沒在深空之中的感覺。

靜謐,沉寂,這種氛圍可以讓一顆疲憊的靈魂獲得少許安寧,使一顆虛無的心臟體會到片刻歸屬。

他向著這片星空露出一抹笑容,他又回憶起了記憶中的一個片刻,他帶著Papyrus來到瀑布的迴音花叢中——那是一塊很美的地方,像一片別樣的仙境,他喜歡到這種沒多少怪物的地方去。

坐在一張長椅上,捧著一份自己沒能吃下去的派,靜靜聽著水聲,看著石壁上閃爍的石子。

“總該讓我偷幾下懶的……”Sans將手插在衣服口袋中,扭頭環顧四周,只有縹緲虛幻的星空——還有那顆不斷變大的,愈發扎眼的星球。

那顆星球有五個在太空中的小行星環繞,中間有個大坑,無時無刻都在變幻著造型,每當五顆星球齊聚一邊,再等到那的大坑自轉到中間來的時候,這看起來就像一個Sans熟悉的圖案,但統一不變的是這些星球已經被侵蝕的事實。

Sans派出的偵測器沒能再回來,但是他依舊得到了一些關於這顆星球的資訊——現在的機械造物貌似在那個星球上沒太猖獗,反倒是本來的生物在被侵蝕之後瘋長起來,將整個星球圍的密不透風,地形兇險,有怪異的猛獸存在。

而且他的偵測器找到了Sans想要的資訊——這上面貌似有那位他記不得多少的,那位博士的資訊,那種魔力痕跡Sans有一股熟悉感,但卻說不出為什麼——

手是能說話的。

“Well,這下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了,雖然對這顆星球的瞭解依舊有限,但是嘛……知識來源於實踐,這應該人盡皆知。”Sans一個閃身回到了飛船內,飛速趕向了那顆星球。

……

在Sans不曾注意的背後,整片被侵蝕的星空突然開始扭動起來,一顆顆猩紅的眼珠張開,密密麻麻,如同地獄,將世界染上猩紅。

眼睛像是準備看喜劇一樣微微彎起,是嘲笑,是戲謔,是諷刺一些存在的不自量力,隨後再次消失,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警報——右艙損毀,正在緊急迫降中!”刺耳的警報聲伴隨著紅光四起,Sans乘坐的整艘飛船正在劇烈晃動中,右側燃著火焰,衝進了毀滅Ⅱ的大氣層,然後直直向著地面衝去,似乎不打算減速。

此時此刻的Sans正擺爛似的躺在駕駛艙的座椅上閉目養神?對外面的火焰,自己的失重全然不顧,只是躺著。

【喂!醒醒!你**要死了!】

“誒,真奇怪,在這裡你居然沒有之前那種討厭的感覺了?Well,誰給你蒙上了“遮羞布”?”Sans在瞬息間脫離的那艘報廢的飛船,站在漂浮在空中的杉星上,將雙手攤開,露出一個滑稽的笑容。

【這裡是“我們”的地盤,該說你是勇敢呢……還是無畏呢?】

“Well,也許是因為我“沒有心”?”Sans向著地面飛去,逐漸降落,整片雨林風貌逐漸顯現出來,高大的樹木,以及在飛船降落時因驚動一些生物而發出的陣陣嘶嚎。

“轟——!!”飛船在此刻墜毀,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是一個工具耗盡自己生命力而喊出的一聲“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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