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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容一邊趕路一邊琢磨著,等忙過了這段時間,他得親自上山採些藥。糙木凋零的時節,正適合採集某些藥材的糙籽、果實,或者根精,入了冬有些可就沒了……
天色昏晦,星辰初現之時,鬱容背著竹簍,終於滿載而歸了。
從官道岔口,順著小路往前走一截,就是村口的客棧了。
&ldo;小鬱大夫,你出去啦?&rdo;隔著十來丈遠,老闆娘眼尖地發現了鬱容的身影,揚著大嗓門,慡利地呼道,&ldo;你快趕緊回去,有人去村裡找你看病了。我當你在家呢,還給指了路。&rdo;
老闆孃的幼子在一旁比劃著名雙臂,含糊不清地叫著:&ldo;大馬,大馬……&rdo;
&ldo;小虎兒說的對,&rdo;老闆娘左右張望了下,有些神神秘秘的,&ldo;那些人騎著馬,應該是從京城過來的,小鬱大夫你……哎,京城裡有些貴人脾性怪,小鬱大夫你心裡有個數。&rdo;
鬱容領受了老闆孃的好意,也不問她為什麼會說來人是從京城來的。既然是病人,他得趕緊回去。從村頭到義莊,走路也得至少一刻鐘的時間。至於老闆娘擔心的,沒怎麼放心上。
緊趕慢趕地趕回義莊,果然看到門外有四匹馬。
宅子擋了視線,鬱容沒看到人,應該是進了院子,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有人這時從籬笆門走了出來。
鬱容抬眼看去,光線有些昏暗,想定睛細看,那人忽然轉過頭。
腳步頓住,鬱容的身體不自覺地僵了僵……明明看不太清對方的面目,初見面的陌生人,應該什麼感覺沒有才是,偏偏頭皮莫名發麻,在叫囂著危險。
好似錯覺一般的感覺轉瞬即逝。
下一刻,那人開口了。
第6章
男人的嗓音相當好聽,偏於低沉,似有些許金屬質感,冷冷淡淡的,又矛盾地給人一種溫和沉著的感覺。
不過,鬱容不是&ldo;聲控&rdo;,第一時間注意到的是那人對他的稱呼‐‐
&ldo;小魚大夫?&rdo;
口吻帶著不明顯的疑慮。
我還大貓大夫呢。某&ldo;小魚大夫&rdo;下意識地腹誹了句,也沒覺得被冒犯了,用這裡的方言叫他的姓,乍一聽確實挺容易弄錯的……沒見村裡的小孩都直呼他&ldo;小魚哥哥&rdo;嘛。
不必刻意糾正,鬱容像模像樣地朝來人拱了拱手,自我介紹:&ldo;&l;大夫&r;之名,愧不敢當……不才鬱容,不過是一糙澤之醫。&rdo;
男人同樣拱手:&ldo;失禮了,敝人聶昕之。&rdo;
鬱容聽到這人的道歉,對其印象一下子好了不少,潛意識裡的一點緊張感也煙消雲散了‐‐到底是等級分明的古代,雖不必戰戰兢兢,可若真遇到所謂的貴人,惹來什麼麻煩之輩也挺糟心的。
單看那幾匹寶馬,可知這回來人,便不是京城貴人,怕也不是易與之輩。現在看來,這人還算講道理。只要能講道理,管他是什麼來歷,都不必太擔心。
沒給鬱容多想的時間,男人開門見山道:&ldo;冒昧打擾了,鬱大夫,舍弟忽感不適,正於院中小憩,勞煩閣下為其診治一下。&rdo;
聞言,鬱容也不耽擱了,加快腳步,走進了籬笆院子。
院子裡有三個人,其中一人以十分端正的坐姿,坐在水井旁的木樁墩子